离去,老术士收起笛子说道:“既然来了,何不大大方方现身。”
老术士这句话直接说进千里耳、万丈高、铁包脖、钻火底的心坎里去了。千里耳暗示他三个弟弟现身,回应老头说:“你知道我们藏于屋檐上?”
“不是我看见你们藏于屋檐上,而是我请回来的蛇告诉我,屋檐上藏有来自天上的神仙。”老头直率了当的回答说。
“你怎知我们来自天上的神仙?”千里耳怀疑老头子胡扯,故意试探说。
“道理很简单,也很肤浅,凡夫俗子不会隐身术,如今天下太平,魔界异物不会踏进人间半步,就算魔界异物踏进人间,他们也不敢这么猖狂随意进入百姓家,更不会偷窥人间的某些法事。”老头眨了眨眼睛打量站在面前的这四名男子。
千里耳内心直冒冷汗,一时不知如何以对,他尴尬地眨着眼睛不停地扫视三个弟弟,暗示他们出来说句话。这时恰好万丈高发现有一条蛇缠绕在那口古老的香炉上,于是借此找话题说:“老术士,有一条蛇请不走。”老术士不答话,顺着万丈高的眼神看过去,问道:“您是说缠绕在香炉上面的那条蛇?”
“正是。”万丈高大声说,他生怕眼前这个老术士耳背听不见。
“不是它不走,而是我根本没有请它走,尔等欺我年老,窥视我施展法术,如果想看我这副老骨头施展法术,何不光明磊落走进来,我没请它走,就是为了让你们帮我请它走。”老术士睁着一双牟利的眼神说。
这时千里耳自知理亏,连忙向老术士赔个不是,并说自身能力有限,没有能力请走缠绕在香炉上面的那条蛇。但老术士并未领情,还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今天非要让他们以正确的方法请走缠绕在香炉上的那条蛇才行。
至此,千里耳因为无理在先,只好顺从老术士的意思。他自告奋勇想试一试能否请走缠绕在香炉上的那条蛇之时。铁包脖拦住他,转头对老术士说:“老术士,让我试试,如果我请不走缠绕在香炉上的那条蛇,请你拿刀砍我脖子,如果我能把那条蛇请走,请你原谅我们一时无知。”当铁包脖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千里耳果断把他推到一边,想打断他说的话,甚至想对老术士说他这个弟弟说的话不算,怎奈铁包脖说得太快,老术士回应得更快。
铁包脖刚说完,老术士立刻回应说:“好!一言为定!”
千里耳依然张着嘴,想说些自己想说的话,但已然来不及,三弟已说完,老术士也已答应,只能硬生生把想说出的话咽进肚子里。
铁包脖撸起衣袖,走到神台前,学着老术士的模样,先是点燃了三炷香,然后插到香炉上,接着对这条身上长有稀疏毛发的蛇说好话,请它离开,不必为难彼此,并对这条蛇承诺,如果它肯离开,可以给它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蛇窝。
这条蛇对于铁包脖的好言相劝无动于衷,无论铁包脖怎么说,怎么做,就算说破喉咙依然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抬头看铁包脖一眼。最后,铁包脖想出一计,伸手想捏死那条蛇,千里耳呵斥道:“不可无礼,苍天让它存在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请不走,还不能将其捏死,铁包脖心有不甘的认输,他转过身对老术士说:“我一向说话算话,能力有限,请不走它,你现在可以砍我的脖子了。”说着走出房间,来到屋檐前的那块空地上盘腿坐下,等待老术士拿着长刀过来砍他的脖子。当然,他深知老术士砍不断他的脖子,所以才如此狂傲。
千里耳、万丈高、钻火底自知四弟的脖子砍不断,所以他们都没有站出来为四弟铁包脖说一句好话,更没有阻止老术士,还不停地催促老术士说:“我们一向说话算话,请你砍他的脖子,砍断了我们不怪你。”
老术士对他们的无礼本来就感到很不满,现在还被催促去拿刀砍他的脖子,老术士经不起被催促,他大步向卧室走去,提着一把祖传的宝刀走出来。
千里耳一眼看到老术士手上这把布满灰尘的钝刀便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毕竟普通的刀如果布满了灰尘,刀刃又钝,它是散发不了寒光的。于是打趣问:“老术士,请问这把是什么刀?”
“这是一把宝刀,名叫鬼刀,它可以劈断三界万物的脖子,不知你兄弟的脖子是不是用铁打造的。”老术士说完就把宝刀架在自个肩膀上向铁包脖走去。
霎时,千里耳、万丈高、钻火底一下子心慌了,他们担心四弟的脖子经不住老术士用宝刀砍,但此时想阻止为时已晚,只能怀着赌一把的心情随老术士来到四弟铁包脖的身旁。
“天上神仙,请问你准备好了么?”老术士提着砍刀来到铁包脖的身旁,有礼问道。
“我已准备好,你请便。”铁包脖微微闭上双眼,客气回应老术士的话。
老术士扎好马步,分别往左右手的手心吐了两口痰,以防挥刀砍眼前这个神仙的脖子时,手滑刀落。待一切准备就绪,就举起砍刀,咬紧牙关,一刀向铁包脖的脖子砍去,瞬间鲜血如喷泉般喷出,撒满老术士的脸。千里耳、万丈高、钻火底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齐声大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