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名节

的法力互相兼容才导致的。李公公身体发生自燃，烧坏了蛇祖娘娘留下的仙丹，使得夕阳公主与维持千年容颜的仙丹失之交臂，这也是夕阳公主最心痛的地方。

    夕阳公主想着，如果李公公私下与女人偷欢，必定是在小红楼，李羞月正是小红楼里响当当的一个金牌美女，她长得青春年少，倾国倾城，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想与她睡一觉。她独自走在街上，仅凭沉鱼落雁的容颜，回头率不亚于夕阳公主。碍于她是郑天胜这个冷血杀手府上的丫鬟，为了避免与郑天胜结怨，全城没有一个男人胆敢冒险接近她罢了。李公公本是好色之徒，他遇到李羞月这等国色天香，非睡不可。

    李羞月看见面目狰狞的死士把郑天胜押解出黑石宫，被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国中之人，一旦被死士逮捕，基本九死一生。

    夕阳公主发现李羞月全身都在发抖，感觉火候已经到位，接着佯装怒火冲天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郑天胜不顾个人声望，将你从小红楼里捞出来，你却不顾他的安危尽说假话，使得本宫不得不将他打入死牢，判他死罪。”

    “此话从何说起，奴婢未曾说过一句假话。”听说判郑天胜死刑，李羞月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她咬紧嘴唇不承认。

    “本宫问你，之前李公公逛小红楼的时候，他与你有没有亲热？”夕阳公主这话直接问到李羞月的心坎里去了。

    李羞月闻言不回答，只顾低头不语。沉默一会，她微微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看见两个侍卫站在夕阳公主的身旁，就把欲要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再次低下刚刚抬起的头。

    透过李羞月的神情，夕阳公主猜想或许是因为两个侍卫在场的缘故，有些话她不便说出口，便转头让侍卫暂且先退下去。

    侍卫离去后，夕阳公主站起来说：“现在只有你与本宫在场，说吧。”

    李羞月闻言，再次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已无他人，轻声细语地问：“奴婢说出真话，公主能否免郑天胜一死？”说出这话的时候，李羞月心里五味杂陈，愧疚不已，当初为了保名节，没有说出与李公公同床共枕的羞羞话。使得夕阳公主被蒙在鼓里，如果夕阳公主知道李公公偷偷与女人亲热，必定不会安排李公公去做任何事儿，并秘密将他处决。因为喝黑石宫井水的阉人，一旦与女人亲热，身体日渐衰退，继而患病身亡。如果不及时处理掉死亡的尸体，就会演变变成四处横行的瘟疫，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为何国王与夕阳公主杜绝青楼存在的原因。当然，这些都是李公公变成泥土后，郑天胜告诉李羞月的。此前，李羞月对宫中的事儿，一概不知。

    莫非真如国师所说的那样？听了李羞月说的话，夕阳公主思索着，她抬起头直视李羞月的眼睛回答说：“只要你说出真话，本宫会饶了郑天胜一命。”

    “当真？”李羞月再次确认。

    “本宫身为一国之主，对草民何曾打过诳语，”夕阳公主回应说，停顿一会，接着说：“如果你敢说半点假话，本宫将郑天胜剁成肉酱。”

    保名节，还是保恩人？面对此情形，李羞月的内心五味杂陈，名节固然重要，但恩人的生命更加重要，如不是恩人将奴婢从小红楼捞出来，如今奴婢身在何方，也许没有一个人知道。思来想去，李羞月仍然犹豫不决，她担心说出与李公公同床共枕的事儿，郑天胜知道后，对她另有看法，甚至嫌弃她，她深知自己已爱上郑天胜，恨不得郑天胜娶她为妻，如不说实话，恩人必死无疑。

    最后，李羞月忍着割心之痛选择后者，以保住深爱的男人的生命，她皱了一下眉头，道出实情：“那天晚上，奴婢被迫与李公公同床共枕，但李公公仅仅抚摸奴婢的身体，他什么也没有做。”

    夕阳公主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难受不已，立刻从龙椅上跳将起来，欲要张嘴大骂李羞月是残花败柳。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本宫身为一国之主，这事不能怪一个任劳任怨又没有正式身份的人，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识人。于是改口问：“上次在这里本宫问你话的时候，你为何不说真话？”

    “奴婢为了保住名节，虽然奴婢曾服侍李公公一晚，不过奴婢未曾被破身，”李羞月颤抖的说，接着继续说：“请公主饶了郑天胜一命，要杀就杀奴婢，奴婢愿意为他去死，如不是他出手把奴婢从老鸨手里捞出来，奴婢现在身在何处，是一个未知数。”

    夕阳公主听后不再言语，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感谢公主不杀之恩。”李羞月三叩九拜之后，匆匆转身离开黑石殿，她担心迟则生变，换来杀身之祸。

    眼下，夕阳公主与仙丹失之交臂已是不争的事实，她伤透了心。没有仙丹保养美丽的容颜永不老去，往后的岁月，不知她是否怀有坚定的信心等待生长在父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长大，实现父皇临终前留下的诡秘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