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年轻就是不一样,睿王宠她也便罢了。如今咱们皇上怕是要学睿王,弃卒保车了呢。”
“那可不见得!姜还是老的辣!年少疏狂,未必就有好下场!”
……
皇后的眸底氤氲起一丝湿意,勉强清了清嗓子,道:“妹妹,快请起吧。”
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漓裳心底一阵惊悸,伏地磕头再拜,“请娘娘饶了小蝶和小辫子那两个奴婢吧。自上元节那日,她们被叫去了太初宫,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凡事先替皇上考虑三分,对臣妾反倒阳奉阴违起来。臣妾已经不敢完全相信她们。臣妾在床帏之间行刺皇上,她们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请娘娘明鉴,饶恕了她们吧!”
珍妃蔻丹尖尖,十指轻击茶碗,阴恻恻地冷笑,抢口道:“你倒是乖巧的很!也省的咱们动刑了!胆敢行刺皇上,已是死罪一条,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个死法吧。”
皇后哀哀地叹息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漓裳便知道此间主事的恰是上元节那日将自己推入华擎渠的珍妃了。
据着予涵那日的话语来看,珍妃故意寻她的难看乃是受了他的指示。
予涵是想刁难与她,可未必明令珍妃将她推入水中吧。
她与这珍妃前世无怨,后世无仇,何以,她一心想将她置于死地?
理不清其中纷繁复杂的头绪,也无时间再去顾忌,漓裳伏地再拜,已转向了珍妃,“臣妾为夫报仇,生死无怨。只求娘娘明察秋毫,饶了不相干的人!”
“生死一道,是阎王的事情,本宫虽爱管闲事,却不敢与阎王较劲。怕什么,横竖总有相见的日子!”珍妃气质清芬,光彩照人,纤指撩起耳边的鬓发,轻言细语道:“既是臻妃妹妹这样心急,作姐姐的好歹送你一程,或者可以赶得上那两个丫头!?”
小蝶、小辫子竟是死了?
心底的悲戚未及绽放开来,老宫女执着钩针在衣袖间胡乱蹭了两蹭,已经走到了漓裳面前,森森然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咱们珍妃娘娘最听不得人家鬼哭狼嚎!娘娘好歹忍上一忍,奴婢方才已经缝过了两个丫头的嘴,手上比刚才有准头多了!?”
老宫女揪住漓裳的发髻向后一拉,三千青丝散落,萦萦绕绕,青纱帐一般反射过烛光淡金色的光影,更将漓裳的神情添了几分凄美迷离。
两名内侍上前摁住了漓裳的肩膀,老宫女抿了抿黏着血渍的粗糙麻线,扬起了钩针……
“且慢!”珍妃蓦地一扬手,沉吟道:“本宫想着,臻妃妹妹呻`吟`叫喊的声音一定娇`媚动听,勾`魂`摄`魄,才让咱们皇上和睿王一样爱不释手。众姐妹有幸都在,就让咱们这些粗鄙之人也来感受一回如何?”
她眸涵秋影,光彩异常,“姑姑,不如,先拿了刀子来在臻妃妹妹脸上划上几道,咱们试听试听,不顺耳的话,再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