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力不从心,挺直了脊背,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侍女的脸上。
“妹妹大病初愈,正该滋补的时候,你就拿这些小米粥糊弄她!”紫鸢抓起未及收拾的莲花式温婉向那侍女砸了出去。
侍女自是不敢躲闪,重重地着了一下,所幸冬日衣着厚重,倒也不曾伤着哪里,只可怜了那只莲花式温婉,自侍女的衣襟上滚落,早摔得粉身碎骨。
漓裳记起德妃在日,含芳堂也曾有过一套莲花式温碗,浮光掠过,如朵朵青莲绽放,旬日里,德妃舍不得一用,只是在予澈去时,才肯捧将出来。
五年三月一朝尽,客散筵空独掩扉。
她的予澈,抑郁林下,抱困终生,终于逃不脱辣手催命,身死魂飞的厄运。
轻衫未揽,犹将泪点偷藏。念前事,怯流光,往事堪伤,展转思量,愁无计,清泪滴衣裘。
婉妃自然无从想象漓裳此刻的心思,顿了顿紫鸢的衣襟,示意紫鸢别再说下去。
“妹妹……”她蹲下?身,拿帕子为漓裳擦去眼角的泪滴轻声安慰道:“妹妹大病初愈,腑脏不和,形体不安,正该用糜粥和药调理,待气脉和缓,再以猛药厚味治理,病根尽去,人才可得全生。婕妤不通药理,妹妹别听她胡说!”
紫鸢听了虽是不服,看着漓裳抽抽嗒嗒的样子,自是不敢火上浇油,只好暂时忍住。
漓裳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太油腻的东西,我也没什么胃口,只是想到从前的事情,忍不住伤心,倒是让各位姐姐挂心了。”她说着吩咐立一旁的侍婢,“还不快给各位姐姐看茶?”
宫婢连忙撤了饭碗,烹了时新的苍荫山春满溪上来。
婉妃、滟妃、紫鸢三人各自解下外面罩着的斗篷,递与一旁的侍婢,这才坐了下来。
“哎呀!”紫鸢蓦地一声惊呼。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婉妃手挽屺罗翠软纱,一袭粉红烟纱裙逶迤拖地,袖口上绣着粉而不腻的折枝梅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处,密密麻麻排着的是用米粒大小的天蓝、乳白两色随珠排成的海天云水图,胸前露出款片的月白色锦缎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婉妃依旧保持着最恬淡的微笑,轻描淡写道:“皇上晚间饮酒必要本宫歌舞助兴,随珠晚间发光,看的清晰些罢了。”
紫鸢已经离了座,搭手拂过婉妃的裙摆下的随珠,是一片窸窸窣窣的碎响,不无艳羡地说,“这样一件以上不说价值连城,总够全冶城的人吃上三五日的吧。放眼整个后宫,独姐姐有这样的福气了。”
“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漓裳一眼,细长的眼眉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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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