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上,昨夜主上发了狂症,险些儿掐死欢主子。”暗卫的声线平稳得如一条直线,却让刚站起身来的轩辕熹惊得倏然跌坐下去。
“你,你说什么?!我,掐欢儿!?”轩辕熹不敢置信的声音如夜枭暗哑,一下子攥紧了被子。
“欢主子无碍,只受惊了。”另一个暗卫也幽幽的禀告。
“若,我再次发狂,想伤欢儿,必要时你们可杀了我!”轩辕熹僵硬地站起,冷冽的声音一字一顿,“记住,若她有损伤我必难活,还会在死前令你们生不如死!”
“是!属下明白!”两个暗卫回答得异口同声。
轩辕熹走向房门,迈步间恢复了轻盈的优雅,向隔壁的颜欢儿走去:“我要和欢儿在一起!看住我,保护好她!”
推门推窗皆进不去,轩辕熹阻止准备打破窗户的暗卫,示意从屋顶揭开瓦片而入。
暗卫一拉屋檐悬挂着的彩绸,敏捷地跃上屋顶,掀开了瓦片,垂下彩绸。轩辕熹也扶着暗卫的手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屋顶上。
脚下的房间灯火通明,轩辕熹顺着彩绸缓缓地坠落。抬眼间,轩辕熹深深蹙眉,所有的门窗都被布条层层叠叠地缠绕住了,这,就是从外面进不来的原因。
轻轻的落在地面,轩辕熹看着床上冷得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眸色发红,脸色铁青。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了拳,越来越紧,这就是心疼的感觉了吧?!她,该是有多么的恐惧,才会宁愿冻着也要用被单,来制作门窗的防卫,尽管这自卫软弱得不堪一击。她明白没有谁可以依靠,只能靠着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悲哀……
缓缓走近沉沉昏睡的她,看着她细腻白净的脖颈间,那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一道道手指的印记清晰可见,自己该是多么的残忍,才会掐得下手去?!自己该是多么疯魔,才会想要掐死她?!
轩辕熹极轻柔极缓慢地坐在床头,看着睡梦中还一脸害怕的小女孩儿,心痛的感觉仿佛在焚烧着自己的灵魂,痛得每一次呼吸都剧烈难以忍受:“欢儿,相信我,这世界上,你是唯一的一个,我不想伤害的人!!”
轩辕熹缓慢地把沉睡的女孩儿拥入怀中,唯恐惊扰到她,却又努力地把自己当成取暖的工具,去暖和怀里的她。用胸膛温暖她冰凉的脚,把她冰冷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
许久,许久,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沉沉睡去,一室寂静,劫后余生的安好。
两个暗卫轻手轻脚地拿来棉被盖上,默默的走入暗影里。
嘀哩嘀哩的细脆声儿婉转地响个不住,窗外的鸟儿们在欢快的歌唱早晨,时而引吭高歌,时而叽叽喳喳的低吟浅唱。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你们叫个不停,扰人清梦就不好啦!!”我边呢喃边伸着懒腰,睡眼惺忪里,看见沧海俊秀的身姿一如既往的坐在对面窗下的美人榻上,临窗揽风,悠悠品茗。
“早安啊沧海!”这句早安我说的顺口,沧海却像受了惊吓般,手里端着的茶水猛地剧烈一颤,溅出来一些
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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