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从爆爷那里开来自己的车,载着燕子和东东来到青年街她租住的地方。
“这不是那个夏百荷居住的小区吗?”燕子突然想到这点,禁不住问,又马上后悔地直拍自己的嘴巴。
文静笑了,“没关系,我又不是不记得!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刚巧一位朋友打听到这里有房子要租,条件还不错!”
很快地,她们上了楼,房间格局和夏百荷住的房子大同小异。家电煤气一应俱全,只是应该很久没人住,因为到处都落满了太多的灰尘。
文静和燕子安排好东东,俩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抹灰。
“文静!你还真决定和爆爷离婚?”燕子仔细地看着文静的脸,仿佛要在她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文静长长地叹了口气,“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还能拿来开玩笑吗?”
燕子也忽然叹气,“到今天我才第一次劝你,别轻易离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能看到爆爷的悔意和爱你的心!”
文静淡然地说,突然问,“这个问题不必再议了!到是你说说,亮子怎样欺骗你了?”
燕子把抹布放下,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亮子的初恋情人——吴彤出现了!”
“什么?情人?”文静吓了一大跳,断章取义。
“搞清楚,不是现任,是初恋——情人?”燕子纠正道,“她离婚了,从省城回来,应聘到亮子的科室当护士长,而且看样子,他和亮子的关系仍然很亲密!”燕子详细描述了上午在医院楼梯口处的偶遇。
文静愣住,手里的活停在那里,“怎么会这么巧?初恋情人应聘到他的科室上班?而且还是从那么大的城市跑到S城来?那原来的护士长呢?”
“李护士长病了,休长假!是啊!我也奇怪,难道……”燕子忽然可怕地预感,“她是为了亮子而来吗?”
“要实话,要假话?”文静问。
“废话!当然实话!”燕子急不择言。
文静皱着眉头,认真分析说,“一个离婚女人离开伤心地合情合理,不过,S城医院岂能和省医院相提并论?省城距离甚远,她又是怎么知道有这样合适的位置,难道真的是纯属巧合?”
文静越说,燕子的心越发毛,“难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重大的阴谋吗?”
“没有发生的事,我不敢妄加评论,也许,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把简单的事复杂化了”
燕子不禁轻轻打了个冷颤,“文静,我心里好慎得慌啊!那不成了电视剧里的情节吗?”她不敢相信地说,“我家亮子不是那样心机深重的人啊!”
“你能这样信任亮子,最好了!夫妻间原本就该信任,不过,那个吴彤就未必可信,因为,她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一个离婚的女人还怕什么!马上,我也变成离婚女人,我也一样!”文静的表情是复杂的、难以捉摸的。
燕子吃惊地看着文静,这一刻,她似乎读不懂她。
文静继续说,“一个离婚女人遇到初恋情人——她当初谈婚论嫁的对象,而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要搭档工作在一起,那么他岂不成了她孤独之海里的一根救命道草?至少她会一厢情愿地认为!”
燕子一下子瘫坐地上,愁眉苦脸,“这一刻,我越发不相信亮子了!就今天他们那样的对话,我一想想就别扭,就心疼!”
“我是过来人,又旁观者清,趁着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要特事特办!”
“什么特事特办?”燕子不解。
文静果断地说,“就是从今天开始,你要收起你的醋坛子,更不要连环夺命CALL,一定要温柔,一定要体贴,同时还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让关亮一回到家,就会感觉到温馨、舒服,让他恋你!让他恋家!”
“什么?”燕子扭着鼻子,张大眼睛,“我这张脸,他已经看了10多年,熟得不能再熟悉,你还想让他来恋我?不腻烦,已经烧高香了!”
“这方面,我是个失败者,所以,我现在总结经验,女人要时时更新自己,内在的,外在的,甚至,你还要变着花样儿的制造浪漫和快乐,让老公感觉到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燕子挤眉弄眼地为难地站在那儿,“在这样心烦意乱下,你还要让我强颜欢笑?这不是灵肉一起糟蹋蹂躏吗?”
文静忍不住想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要这样做?”燕子还是苦着脸。
“别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那可真就做不出来了!”
“好吧!”燕子点头,“这样的‘装神弄鬼’,我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什么‘装神弄鬼’?”文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