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花嫩不禁揉,春风卒未休。
一片茫茫的海面上,水雾氤氲,一双决裂的清眸渐渐在消失,耳际响起了一阵阵回音……
臣,我不欠你的了,但愿来世相遇,你我擦肩而过。
绝美的脸庞上蓄满泪水,清眸留下了最后一滴血泪,斩断了所谓的四世姻缘的言说……
他抬手,凝视掌心,微微皱眉,心,骤然闷得厉害,瞬间有被撕裂般的痛苦,抱住头,苍然泪下,茫茫海面,空余她解脱的微笑……
“不要……”赵翰尘腾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冷虞儿慌忙中一手为他抚摸后背,一手拿着手帕为他拭汗。
“王爷,又做噩梦了?”冷虞儿轻柔问道,那柔软的嗓音如同春风拂柳般温和沁心。
“二十多年了,都是同样一个梦,习惯了!”赵翰尘略显虚脱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重新躺好,揽着冷虞儿,闭目思索着。
“究竟是什么梦,一直萦绕着王爷?”冷虞儿依偎在赵翰尘结实的胸膛前,玉手轻覆在前,侬语道。
“一个女子的声音,看不清她的脸,说她不再欠我的,但愿来世相逢不识的话。其实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赵翰尘微微叹息了一声。多年来,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会做如此的一个怪梦,偏偏又让他无法辨识到那女子的样貌,真是个折磨。
“哦,恐怕是夙世因缘难断呢。”冷虞儿虽是调侃的意思,声音里有些酸酸的味道。
冷虞儿的话让赵翰尘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弹跳出了颜初寒的容貌。
对啊,好像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唯有她是叫他“尘”的,而且还是她病怏怏迷糊糊的时候,错认了他。重要的是,他对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忽远忽近,忽暗忽明,总之这种感觉,很难把握,更难猜透。
“王爷,有些事,不记得比记得要好。”冷虞儿见赵翰尘兀自沉浸在思考中,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轻言道。
“虞儿,你真是深得我心。”赵翰尘易一怔后,很是认同冷虞儿说的话。
“那虞儿可不可讨点薄赏呢?”醉人的杏眸柔似水,笑容明媚无暇。
“赏,当然要赏,要狠狠地赏。”说完,赵翰尘已经欺上冷虞儿的身上,肆意妄为起来。
月如勾,静静演绎着夏夜的静阑。洋溢着满屋熏香的屋里,紫纱轻漫,更添了几分暧昧。
东方破晓之前,下了点阵雨,阵阵清新的空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沁人心脾。
凉亭里,冷虞儿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机关兵器),连连点头赞赏里面所描述的机关,可谓精妙绝伦,不时还执笔描摹在一旁的白纸上。
“虞儿真不愧是兵器之家之后!”赵翰尘路过长廊,看见如此认真的冷虞儿,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见其如此投入的为他制造兵器和暗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从身后抱住了冷虞儿。
伊人显然有些被吓住了,不过只是微微失色后,瞬间又恢复宠辱不惊的淡雅,连带羞涩道:“王爷的事,虞儿必定视为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