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上,芷珊就向他问个不停,问他疫情以及救治的情况。
夜染一句也插不上嘴,闷闷不乐地跟在他们身后。
芷珊早就仔细考虑过了治理瘟疫的办法。
有了当初在青芝县的经验,这些日子她又着实研究了一番这方面的疾病,因此,更加的得心应手。
芷珊同左清弦商量着,如何派药,如何防止疫情蔓延,如何处理病死之人的遗体。
说得头头是道。
才说了几句,左清弦便不由得叹服。
到底是神医的后人啊,与别的三角猫大夫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芷珊的眼神,痴迷中更多了几分崇敬。
夜染被他们撇在一旁,干巴巴地看着左清弦眉目传情,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这个左清弦,可不同于芷珊的邻居小胖大壮,人家又年轻英俊,又满腹经纶。
看他的才干,绝不止一个小小县令的才华。
(尽管夜染很不情愿承认这一点,可又不得不承认。)
他曾听父皇提及过左清弦的名字,看样子,父皇对他还挺赏识的,有意提拔他呢。
芷珊嫁给他,倒也是相配。
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左清弦。
油头粉面,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嘛?偏偏芷珊还跟他说得很投缘似的。
好几次,夜染恼得直想丢下芷珊,自己回到都城去。
他们要谈情说爱,让他们去得了,他不妨碍他们。
心里说了无数遍要离开,脚却连抬也没有抬一下。
也不是没抬,而是每次抬起后,都老老实实地跟在芷珊身后,跟个跟屁虫似的。
左清弦十年寒窗,刚进入官场,还没有学会官场的圆滑。
何况现在心思都被芷珊和疫情占据了,压根没有发现夜染的不对劲。
芷珊倒是发现了,但她也没有理会夜染。
一来是忙着治理疫情,没有工夫。
二来也是想逼逼夜染,让他看清他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