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日夫妻百日恩,公主现在已经去了,您就让她走的安心一点吧。”
尉迟季然抿紧薄唇,面上的肌肉僵硬着,眼神是无边的凄楚,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苏怀轩看不过去了,上前将春桃和夏荷拖到一旁,一边拖一边说道:“你们懂什么,殿下现在要去东越帮娘娘向南宫羿讨一个公道,顺便将她送回父母身边,他是一番好意。”
春桃二人闻言都愣了,自从公主死后,东宫里流传着各种谣言,但她们一直坚信,公主是因为失孩子才会想逃离这里,而在半路出了意外,马车翻下山崖。但今天看来,原来那些谣言也许有几分事实在里面,那就是公主逃走这件事和翼德王有关系。
春桃咬咬牙,重新跑到尉迟季然跟前跪下,“殿下,奴婢请求您,让奴婢和夏荷也跟着,我们从小就跟着公主,她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尉迟季然痛苦的闭了眼,终是点了点头,拿起头盔扣在头上,大步走出殿外,白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画出一道凄然的轮廓……
东越国,文山宫。
南宫羿负手站在窗前怔怔地出神,已经是初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寒冷,窗外那一片竹林依然苍翠如旧,但在夜色中,却看不真切。
最近这几个月,他一直心绪不宁,常常夜不能寐。南吴那边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心乱如麻,恨不得抛下一切,插上翅膀飞到她那里去。
从贴身处,摸出那块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个“清”字的每一笔,她的一笑一颦出现在脑海中,那么真实,就仿佛就站在他的眼前一般。
“羿……”门口响起一声哀怨的呼唤。
他飞快地将玉佩握在手心里,转过身去,淡道:“月,有事?”
林紫月假装没有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关切的问道:“又睡不着了吗?”
“最近国事太多,所以,我想在书房里一个人静一静……”他垂下眼睑,声音因为愧疚而渐渐低沉下去。
“哦……”林紫月美目中蓄满泪水,又是这个理由,从大婚之日开始,他便找出种种理由呆在书房里不回房睡。实在躲不过去,就假装喝醉酒来敷衍她。
“那你注意休息,我先回房了。”林紫月慢慢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月,我……你……”南宫羿紧锁着眉,他知道自己这样对不起她,但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她,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能。
“羿你不要说了,我明白,我会等,等你忘了她的那一天。”林紫月急步走出门,差点和迎面走来的言墨撞到一起。
“王妃,您没事吧?”
“我走的急了,言墨这么晚了还有事找王爷?”林紫月看到言墨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回王妃,是有一点事……”言墨神情有些黯然。
林紫月心生疑惑,但又不能直接问,“那你进去吧,王爷就在里面。”
言墨施了一礼,转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