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在下仙客居的思醉酒。”
白衣男子撩了袍子,坐到桌子旁,“哪里有什么翼德王,只是一个和你一样今晚思醉的人罢了。”叶天鹏身上淡淡的思醉酒的味道和紧锁的眉头,早就暴露了他刚才的行踪。
正说着,小二敲门送了酒菜进来。
南宫羿挑眼看了看桌上那一坛思醉,将手中的玉骨扇放到桌上,拿起酒坛,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叶天鹏。
“同是今夜心碎人,也是一种缘份,叶公子,我先敬你一杯。”不等叶天鹏接过,自己先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言墨见此光景,拉了拉言砚的衣袖,两人识趣的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一对各怀心事、默默对饮的伤心人。
尉迟季然隐约听到一阵敲门声,睁了眼,撩起纱帐,看了看天色,应该是要上早朝的时辰了。
他想翻身下床,刚支起身体,怀里的人突然翻了一个身,他怕吵醒她,只好僵在那里,再不敢动。
嘴角泛起深情又无奈的笑,昨夜不过只要了她两次,如果不是怕她太过辛苦,他昨夜真想一直纠缠着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渴望,还有那已经溶入骨血的爱意。
终抵不过佳人的诱惑,伸手将她的柔软、娇小的身体轻轻揽紧,下颔抵住她的头顶,呢喃着,“我好爱你,清清……”
柳清凌感觉心房软软地塌了下去,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早就醒了。
敲门声又轻轻响了起来,尉迟季然无奈的皱皱眉,再不起,就要赶不上早朝了。虽然父皇准他这段期间不上早朝,但现在南吴国的情势已经不容他贪恋这新婚燕尔的旖旎时光。
他试着将手臂从她的头下慢慢抽出,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揭被而起。
柳清凌睁了眼,听见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为了不打扰她,一国太子不用宫人帮忙,亲自动手穿衣。
尉迟季然整理完毕,正要出门,眼光无意瞄到床头一个朱盘,眸子沉了沉,上前将盘中与这宫殿中满目的大红色极不和谐的那方雪白锦帕拿在手中。
指尖飞过掌心,鲜血顺着他的掌纹,慢慢汇集,然后一滴一滴落在那方雪白的帕子上,晕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将那帕子重新放回盘中,想了想,弯腰托起盘子,又望了一眼纱帐之内隐约人影,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殿门。
柳清凌慢慢坐了起来,听到他在门外交待着宫人们,“不要打扰她……”似乎还交待了什么,但声音轻的已经听不到了。
她曲起腿,抱着膝,将脸埋在膝上的锦被中,静静体味着心里蜂拥而至的感情,半晌,仰起头,杏眸中闪动的点点泪光,她却笑了,自言自语道:“尉迟季然,我好像爱上你了……”
柳清凌抚着额,愁眉苦脸对着面前桌上堆的如小山的账册,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太子妃还真不是好当的,现在太子东宫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要请示她,这不,昨天刚处理完修缮宫殿的事,今天账房便把上个月的账目都呈了上来,美其名曰,请娘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