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用,但晚辈当初在古书之中看到它的图画时,就十分好奇。今日撞见了,正好研究一番。”
许元休笑了笑,道:“那你好好研究吧。”
他脸上没有一丝异色,心中却是冷笑:“这小女子到底是年轻些,一看到好东西,就忍耐不住,竟不先问自己,就抢着将这只灵虫收入了自己囊中。”
如果这只金甲尸虫当真像她说的那般不堪重用,她又岂会如此心急地将其纳为己有,竟连客套都不敢个他客气一下?
这女人表面看起来很是温顺,然而撒起谎来,却连眉毛都不眨一下,连许元休都险些被她骗过去了。
在一个道人面前耍小聪明,这个武慧莹,也不知是缺乏历练呢,还是素来就这么自负。
许元休不知御虫之法,当面跟她争夺这金甲尸虫毫无意义,这才由着她来。
不过,她这一举动,反倒成功引起了许元休的兴趣。
许元休回头看了老人一眼,只见他一张嘴仍旧大张着,口中的舌头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针孔。
看来,是无法从他口中问出巨阳王的事了。
许元休看了一眼,道:“走吧。”
说罢,众人重新上马,又开始赶路。
这一次,众人只是骑着马闷头赶路,彼此间再也没有什么攀谈。
到了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一处邻水小镇旁边。
小镇上,早已人去屋空,跟刚刚被人洗劫过一样,一个人影都没了。
如此一来,却正好方便众人休息。
许元休拿神念扫了一圈,便说道:“今晚就在此过夜吧。”
说罢,他直接弃了马匹,往镇中走去。
这个小镇名叫白沙镇,它所邻的一条小河,同样叫做白沙河。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道,但看起来倒是很繁华,临河的一条断头小街外,还建了一座规模很像样的码头。
码头上,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叶子舟,静悄悄地停在那。
许元休沿着街道走了一会,便决定在镇中最大的一间客栈留宿。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早已疲惫不堪。
金化门众弟子,却也不敢立刻休息,而是匆忙间收拾出几间客房出来,且将其中最大的一间留给许元休住宿。
女弟子们,则忙着烧火洗米,准备起晚餐来。
许元休也不客气,直接携着陈雅茹回房间休息。
陈雅茹自打一进屋,自顾自地铺床收拾,始终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许元休见状,不禁问道:“怎么,有心事?”
陈雅茹听了,扭过身来,走到许元休身旁,放着旁边的椅子不坐,却直接坐到他腿上,双手顺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说道:
“元休,我怎么感觉这个武慧莹,有些奇怪呢?”
许元休揽住她的腰,一边摩挲着,一边笑问道:“哪里奇怪了?”
陈雅茹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她有时候看起来很成熟,有时候却又好像很懵懂的样子。”
许元休笑道:“也许人家天生就很单纯,故作老成呢。”
陈雅茹一边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我总感觉这个人不大可心……哎呀,你干嘛……”
话说了一半,陈雅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拍掉许元休的大手,白了他一眼。
许元休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右手手指轻轻捻了捻,突然将手指伸到陈雅茹的鼻孔下。
“诶呀——”
陈雅茹一把推开他的手,往许元休的胸膛捶了两记粉拳,嗔怪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都是堂堂道人了,也没个正形。”
许元休笑道:“你说你的,我又没堵住你的嘴。”
陈雅茹又剜了他一眼,伸手紧紧按住了他的右手,让它不得动弹,才说道:“我跟你说正事呢,我感觉这个女人不可信。”
许元休道:“我看你们白天不是聊的好好的。”
陈雅茹眺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谁说女人聊得好就一定会好了?”
许元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道:“嗯,我听你的。”
陈雅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下一刻,许元休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抱着陈雅茹,就往床上走去。
陈雅茹惊呼一声,道:“你干嘛,这大白天……的……”
许元休“嘿”了一声,道:“我管它白天还是黑夜……”
他一边说着,走到了床边,将陈雅茹丢到床上,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突然——
“吱呀”一声,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武慧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腾”地就红了。
武慧莹连忙低下头,道:“不好意思,元休道人,我腾不开手,忘记敲门了。”
许元休站起身,回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道:“你来送饭?”
“是。”
“嗯,放到桌上吧。”
武慧莹一张脸红红的,侧着头走进屋里,将托盘摆在桌上,仍旧侧着头退出房间,将房门关闭。
自始至终,都没敢往床边看一眼。
陈雅茹一双大眼睛“目送”着她离开,撇撇嘴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一句话说完,突然秒目一横,回视着许元休的脸,道:“她该不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她的胆子倒挺大。”
通常来说,筑基期的道人,是不会找炼气期修士做道侣的。
因此,即便是炼气期女子,轻易也不敢对筑基道人动什么心思,更遑论直接表现出来。
当然,像许元休和陈雅茹这样,同样在炼气期就在一起的,自然是例外了。
许元休道:“有什么想法?她想也是白想。”
陈雅茹看着许元休,问道:“当真?”
“真真的……”
“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