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局势。”
元珩双目微眯,脸上多了几分正气。“陈鹤衍先把穆清许配给你,换了生辰贴,却又那么快反水,颁布圣旨将穆清许配给陛下。他明显是在你们二人之中选啊,看谁最适合做这大梁的一国之主。”
萧辙眉目沉沉,眼底若有所思,继而端起面前的茶碗饮了一口,“明日我会带神武卫去长乐殿,让陛下交出穆清。”
“你这是要反?”
就在这时,包厢的帘子一掀,莫太医走了进来。白子佩站在莫太医身后行了一礼,“殿下,莫太医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萧辙朝白子佩使了个眼色,白子佩知趣地退了出去,守在包厢的门口。
莫太医上前行了一礼,垂着头说道:“殿下,下官今日趁鲁倚不注意的时候,查看了送往宣室殿汤药的药渣。”
“穆清得了何病?”萧辙的面容俊逸,眼底隐隐的闪过一丝不安。
莫太医抬头看了萧辙一眼,欲言又止道:“药渣当中有紫苏、杜仲、阿胶、白术、石菖蒲几味药材,只要是读过医书的人都知道,这是安胎的方子。”
元珩闻言,眼底带着几分诧异,“安胎?你是说穆清公主,怀孕了?”
莫太医抬眼,想看看萧辙的反应,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话也不敢说了,只轻轻点了点头。
萧辙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眼底带着几分痛意。只是说话的语气冷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可瞧仔细了?”
莫太医道:“是,下官闻了药渣的味道,又仔细查看药渣好几遍,确实是安胎药。此药用于怀孕初期,想来穆清公主的身孕月份还小。此前下官到宣室殿请脉,都是十天半个月去一次。去的时候公主并未感到有所不适,龙胎月份还小,所以下官一时疏忽了。还请殿下恕罪。”
那“龙胎”二字,犹如一根倒刺一般扎进萧辙的耳朵。他双目微眯,眼中带着少见的寒气。他不禁想起那日宣室殿,萧九辰撕了穆清的衣服,把她压在床上的场景。那一幕,像长针一般刺红了他的双眼,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日的画面,却又在此时此刻听到了穆清怀孕的消息。
元珩眉头紧锁,下意识看了萧辙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柔光一下子收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寒意。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
元珩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明日还带神武卫去长乐殿吗?去了也不一定能把穆清带出来。”
萧辙眉眼冷肃,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间,他又想起那日的大雨,穆清披着外袍跪在雨中为他撑伞。
就在此刻,他耳边回响的,还是穆清那真挚的告白。
“锦书,你带我走好不好?假死也好,隐姓埋名也好,苟且偷生也好,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那天,他紧紧地抱着穆清,雨声很大,却掩不住穆清真挚的告白。他双目轻闭,落下一行清泪,继而点了点头,“好,我带你走。”
当时,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便认定了,穆清是他要一生守护的人。
萧辙回过神来,眼中的寒气收敛的半分。只听他开口说了一个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