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道绰克托的事情,又有几个宗室触雷被革爵,谕宗人府:“多罗温郡王延寿,行止不端,并不思效力行走,甚属负恩。此王,原非承袭之爵,乃增封之王。伊父为人,原亦平常。着将延寿革去王爵,授为贝勒。又固山贝子袁端,各处俱不行走,但与在外汉人,交往饮酒,妄资乱行,着黜革。镇国公明端,为人庸劣懒惰,亦着黜革。向来王、贝子、公等,时常上朝,近不上朝。再右,,翼公等内,亦有懒惰不行走者。着宗人府,会同领侍卫内大臣等,将懒惰不行走者,题参革退。”
这些宗室素日里都是大阿哥和太子的跟班,所以他们出事,议论事宜便让大阿哥和太子回避,而三阿哥因为结交陈梦雷也忐忑不安,大臣们议论的结果:“镇国公刘永、门度,懒惰,应革退。普贵,原有疯疾,今虽痊愈,不便令其行走,亦应革退。得旨,刘永、门度,依议黜革。镇国公根度,为人甚属乖张,肆无忌惮。亦着黜革。普贵,向来行走尚优,既称疯疾已痊,着照常行走。”
被革爵的宗室让惠妃和荣妃担忧亲儿子,二人各自叮嘱儿子一定要好好在前朝当差,老四和老八则奉旨留京协同太子查办宗室懒惰不行走者,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惠妃、荣妃、宜妃、我、敬嫔、成嫔、顺嫔、宓嫔、宣嫔、通贵人、勤贵人、滟答应、雨官女子、灵官女子、尹官女子、徐官女子,三福晋、三阿哥的富察氏格格,五侧福晋等同去。我与宜妃、敬嫔、成嫔、顺嫔、通贵人、勤贵人同乘一艘青雀舫,荣妃、惠妃、宓嫔、宣嫔陪同太后乘坐另外一艘青雀舫,滟答应、四个官女子则与苏麻同乘一艘青雀舫,又因为阿哥们各自有妻室,所以不方便混用一艘,便让还未成家的老九、老十、老十三合住一艘,余下的便是成过家的阿哥们一人一艘。
御舟行驶在西尔哈河上,大阿哥带着三阿哥和九阿哥各自脱了精致的常服,只都着了雪白里衣下河捕鲟鳇鱼,之后几个阿哥各去小船准备沐浴更衣,小虎子引众宫女进前备水和毛巾,大阿哥让众人都退下,别的宫女们都已出去回避,只有一个宫女假借船舱颠簸,故作跌倒,大阿哥正要宽衣解带,上前将她搂住,四目相对间,认出了对方:“滟娘娘,儿臣要沐浴了,娘娘您该回去了。”滟答应身着宫女服:“没事,就让额娘来帮你捏肩吧。”小虎子见大阿哥摆了个出去的手势,便会意出去,又让船夫靠近水房宫女的船,刚上那边船,便得知方才并没派宫女给大阿哥送洗浴热水。
滟答应暂到外头等候,大阿哥沐浴着忽觉头昏脑热:“你,你给本王下了什么……!”滟答应隔着窗纱上的水汽:“王爷为了前朝殚精竭虑,这些都是舒缓愉悦的,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额娘要进来了。”大阿哥周身燥热难耐,红着脸面飘飘欲仙:“别,别过来,别碰本王!”嘴上虽如此说,当滟答应轻轻触碰肩膀的时候打了个颤,滟答应亦在一旁解开纽扣,玉足轻轻点入浴盆,虽然大阿哥嘴上抗拒不要,但还是将滟答应搂在了怀间,有石楠花香混杂着玫瑰露的淫靡之气缥缈在船舱间。
滟答应满足后正在擦身穿衣,大阿哥一顿发泄后也已褪去反应,急忙擦身子穿衣,羞愤难当,揪住滟答应便掌掴起来:“滟娘娘你都做了些什么!本王是你的庶子啊!你对得起皇阿玛吗!”滟答应揉着挨打的脸颊:“我只是想有个孩子,你皇阿玛有了新欢便丢了旧爱,根本就没宠我!而且他都能当我爹了,你这么英俊,这么年轻,应该能理解我的渴求。”大阿哥道:“我一会儿便告诉皇阿玛!”滟答应冷笑道:“现在就去啊,你去告诉他,让他把你也一并革爵了吧。我的生死倒是无所谓了,可你不同,你是皇长子,现在又是直郡王,在你底下也有不少臣公档派,你一出事,整个朝野便会动荡,而且史书工笔也会记载,某年某月某日,皇长子胤褆行为不检,亵渎母妃。”
大阿哥掩面啜泣,将滟答应赠予他的燧囊交还给滟答应,惜惜和怜怜知道事情已成,坐了小木船来接滟答应回去,而另一边,被滟答应买通的宫女们也被掌事的嬷嬷记名,罚俸,待回京后便设法下毒毒死她们,惠妃得知滟答应的荒唐之举也有心如此,但她并不想因此让儿子跟滟答应扯上舆论关系,采晴耳语道:“娘娘方才说,良贵人为了八贝勒谋害咱们王爷,奴婢觉得八贝勒与王爷兄弟相伴多年,且即便除去了咱们王爷,八贝勒也因为良贵人低见的出身而升爵无望,所以不会是良贵人,而除了咱们王爷,便是荣妃的儿子诚郡王,如果是荣妃让滟答应去败坏咱们王爷的声名,好拉下咱们王爷,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有太多皇子皇孙想当未来的摄政王了。”惠妃剪着插花的花茎:“居然想打本宫儿子的主意,那她就必须死。”
太后的船舱内,戏腔咿呀,曲乐咚呛,戏台上的刀马旦跳跃翻空旋转,台下的嫔妃、王公贵族们闲坐喝茶观戏,伴随着戏乐,我们一行人已经下了御舟,端静公主的额驸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由他引路,带领我们车队往端静公主的公主府方向去。不远处,便是一处类似中原大宅院的宏伟建筑,端静公主头戴盘羊角,已率宫女太监们在府门的大街长廊前等候,车辙声嘎顿嘎顿地行驶而来,熟悉的亲人面庞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