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点到名字的这几个月的月银不用分发了。”玉琴问道:“要不要跟德妃娘娘说一声?”敬嫔扣着茶碗盖:“德妃那个菩萨心肠本宫怎会不了解,这些刁奴倒不把功夫用在正经事上,倒学那知了聒噪个没完,一日不罚便是养虎为患。”玉琴和玉瑟向敬嫔一福,拿着花名册就往内务府去。可内务府的人听说是永和宫的,就推说不方便把玉琴和玉瑟打发出来。
好在荣妃派出的灵儿和额尔瑾有所收获,经查,陶小二记明里做着正经生意,暗中拐卖人口,受害者多半被诬陷以各种罪名,困在窑炉间里烧瓷做苦工,夫妇俩已被收押,而我宫里,这些小人的口舌还在一刻不停针对铨崀,铨崀夜夜不能安眠,终于这日半夜,铨崀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出了永和宫门,曼姐和春兰躲在角落里跟踪,只见铨崀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处被大石块封存的枯井口,而灵儿也刚巧听取朝堂消息准备回宫路经此处,见到铨崀已经推开了大石块,把腿往井口跨,赶忙跑过去丢下灯笼,把铨崀抱了下来:“七公主,不可啊!七公主!”铨崀只默默流着泪,不停挣着灵儿的怀抱,灯笼在地上燃烧,火光照耀着拥抱在一起的主仆。灵儿送铨崀回宫,接引的是小马子,他一把揪过铨崀满是伤痕的手腕,把铨崀牵去自己的寝屋,灵儿想跟上,被小马子给推开,小马子一脚踹开了铨崀的闺房大门,然后把铨崀往那地上一甩,让铨崀跌坐在地,便关上了房门,上了锁栓:“奴才劝公主还是老实点为妙,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想上哪去偷盗呢?”灵儿知道了原委,转身回宫。
这次是午休时分,雷雨阵阵,铨崀再次来到那口枯井,淋着雨愣愣地看着井口出神,角落里春兰的声音隐约传来:“跳啊,有本事你就跳啊。”灵儿随着一溜宫女正撑伞端着制好的荣妃夏装往储秀宫走,灵儿又瞥见了井边的铨崀,这一次她没赶上,一声落水的扑通闷响从枯井的石壁传来,灵儿赶忙呼喊:“救命啊!来人啊!七公主坠井啦!”宫人们三三两两地过来了,只围着井边交头接耳,灵儿见他们如此,便将打水的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让另外两个小宫女在井口处拽住绳索,小心翼翼地跳入井中,在一片污水里将昏迷不醒的铨崀救起,被救上来的铨崀呕出了污水,开始了无法褪去的高热,我和荣妃听闻是灵儿救的铨崀,便传了她来永和宫问话。
我扣着茶碗盖问道:“本宫和你家荣妃商议过,要将你献给皇上,你可愿意?”灵儿屈膝跪地,恭顺答道:“奴婢但凭娘娘做主。”于是,荣妃便带着灵儿一起往南书房去,只留了灵儿在里伺候,皇上也问起铨崀坠井之事,灵儿跪在地上把她的所见所闻全部详说,皇上传了陶小二记的夫妇进御前问话,那夫妇俩仍死不改口,女的聒噪道:“回禀皇上,的确是七公主和她的仆人在小的店铺里偷盗行窃!求皇上为小的做主啊!”男的也道:“求皇上为小的伸冤啊!”皇上才思虑过边疆大事,正头疼地闭目捏着精明穴,又有几个店铺的苦主也被传了进来,苦主们跪在地上将陶小二记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并赤膊上身露出了满身鞭痕的证据,男女高声惊叫:“冤枉啊!皇上!求皇上明鉴啊!”皇上舒了口气,让人先带苦主出宫安顿,随后径自走下陛阶,将一块免死金牌亲手递到男店主手里:“见了此牌,有如见朕,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说出七公主欺负你们的话了吧。”眼见免死金牌到手,陶小二记夫妇立刻眉开眼笑,灵儿还在诧异,皇上让人护送夫妇俩出宫,又让灵儿把一副王羲之的字画真迹往后边的寝殿暖阁里藏好,在夫妇俩要过宫门查验时,魏珠跑了过来阻拦:“皇上不见了一副王羲之的字画!”守门的立刻喝令道:“快!把衣服脱了让我们检查!快!”夫妇俩嘴里不服气,但还是照做,而那免死金牌恰巧落了出来,男的穿着里衣,举着手中的免死金牌,除了魏珠,所有人都向男的下跪,魏珠微笑道:“皇上还说了,丢了一块免死金牌。”只见跪地行礼的头领立刻喝令道:“拿下!”女的大叫:“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被冤枉诬陷的!是皇上冤枉我们啊!”魏珠立刻甩一个大嘴巴子:“聒噪什么!皇上也是你们随便攀扯的吗!”
永和宫内,我正寸步不离守着铨崀的病床,温宪公主和敦恪公主趴在姐妹的床前伤心啜泣,文嬷嬷也日日以泪洗面,灵儿已经一身小主的宫装走了进来:“嫔妾参见德妃娘娘,今日七公主情况如何?”我哽咽着:“李太医说,公主伤了头脑,虽还有心跳呼吸,但怕是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文嬷嬷为铨崀更换屎尿,清洗擦拭,灵官女子叹道:“嫔妾当时亲眼见过永和宫里的小太监对七公主不敬,但无奈当时嫔妾人微言轻。”我倒吸一口气,强忍住伤心,泪红着双眼吩咐道:“去查!看看这永和宫里有谁刻意针对七公主!”褍纭和芳茉向我一福便会同玉琴,玉瑟一起盯着花名册上被提到的几个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