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君闻言有些暴躁,怒道:“我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
王嬷嬷沉默了。
府里的确还有两位庶出的小姐,可平时被李燕君管的过于严厉,都是懦弱平庸的性子,不添乱就不错了,指望她们帮什么忙,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将来还有这两位小姐的嫁妆要出,凭宁城鑫现在工部侍郎的官职,既出不起丰厚的嫁妆,也没法给两位小姐找到更好的人家。
除非……人家看着长宁郡主的份上。
如果那两位庶小姐还稍微有点脑子,就会知道现在该去讨好谁。
至于她最宠爱的宁程程……
如今二皇子有命活着都要感谢洛王的恩典,指望她倒不如自己早早的准备块豆腐撞死。
李燕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狠狠的啐了口:“一帮养不熟的白眼狼!”
骂完,她就沉默下来。
午后,宁仙仙就接到了一封请帖。
是李燕君让人送来的,精致典雅的信笺,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味。
宁仙仙捏着信笺,笑道:“家宴……请我去吃饭,这算是鸿门宴吗?”
小环从针线活上抬头:“郡主就别去了,她能有什么好事?别又起幺蛾子。”
宁仙仙慢慢转动着信笺,半晌,道:“有些事,总要了结的。”
晚饭时间,她把翡翠小环都带上,准时出现在晚宴上。
除了李燕君,两名庶女,二房的穆氏和两个女儿,还有家中的男丁,包括宁城鑫兄弟俩,宁天源等也全都到齐了。
就连两房的几个姨娘,也都坐了另外一桌。
“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过于拘谨了,随便坐吧。”李燕君打扮了一番,显得容光焕发。
但桌上其余人却都有些沉默,气氛压抑。
府里的情况,都知道。
相国府没了相爷,往日荣光不再,只剩下沉沉的暮霭之气。
李燕君勉强应付着,道:“过几天,二房就要分出去过了,今天也算是分家前咱们一家人最后一次家宴。”
这话说得令人感伤,最多愁善感的已经红了眼圈,低头啜泣。
宁城垣是个没心没肺浪荡之人,见此就大咧咧道:“行了,弄的这般丧气做什么?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纵然是百年的家业,也总有衰落的一天。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咱们这样的家世,能得个平安散场,已是不易。”
宁仙仙转着杯子,笑道:“二叔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水平。”
宁城垣嘿嘿笑道:“郡主啊,你二叔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也是用功读过几年书的。”
他对宁仙仙这侄女倒是挺和善。
宁仙仙弯唇笑笑,一直垂着眸,把玩着手中水杯。
“大哥,您也别垂头丧气的。”宁城垣举着杯子,对宁城鑫道,“咱兄弟俩喝一杯。”
他也不等宁城鑫反应,自己先一口干了杯中酒,被辣的龇牙咧嘴,笑道:“其实我还挺羡慕大哥的,分家后我们二房必定过的清贫,但大哥就不同了,有祖产可以继承,还有郡主啊。郡主将来嫁给洛王……”
说着说着,他还真的羡慕嫉妒恨起来了:“要不,大哥,咱就不分家了?以后有郡主在,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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