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鑫听了,整个人都傻了眼。
李燕君得到消息,也坐着轿子,急匆匆的赶过来。
裕园里,宁城鑫正在训斥白姨娘。
“你怎么看着你女儿的?”他怒气冲冲的吼道,“如此丢人现眼,败坏家风!我怎么能留她!”
白姨娘形容寡淡,手上握着一串佛珠,跪在地上,淡淡道:“从她七岁的时候,我就管不了她了。老爷若生气,尽管惩罚便是!”
“你!”
宁城鑫气极,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
白姨娘麻木的跪着,一丝儿的表情也没有。
这时李燕君被两个丫鬟扶着走进来,叹道:“老爷这又是何苦呢?”
宁城鑫对李燕君也有几分不满。
这些年人人皆知,宁府二小姐是养在嫡母名下的,若是有什么德行亏损的地方,便是嫡母没有管教号。
但宁城鑫朝她的肚子看了眼,到底是忍了下去,沉声道:“那畜生当众那样,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瞒的下去!这让我宁城鑫的脸往哪儿搁?”
他毕竟是堂堂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皇帝的信任和百官的爱戴。
这件事传出去,对他以及相国府的名声都有损。
他如何能不恼怒。
李燕君不施粉黛的脸庞,有几分憔悴,闻言垂首低声道:“老爷若生气,就骂妾身吧。都是妾身没管教好她。”
看着她怯怯弱弱的样子,宁城鑫哪里还骂的下去,半晌,道:“事已至此,再说责备的话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要查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毁了程程的清白,无论如何也得负责娶了程程!”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问问程程。”李燕君劝道,“如今老夫人不在了,老爷还有诸多事情要忙,家里需要老爷,朝廷也需要您。后院的事情交给妾身,妾身一定不让老爷操心了。”
宁城鑫苦笑一声:“朝廷的事情,我暂时是管不了了。”
李燕君一惊:“怎么回事?”
“夫人忘了丁忧这回事吗?”
“啊!”李燕君低低的啊了一声,“我竟然把这事忘了。”
所谓丁忧,是指为官在任者,若是父母去世,则要停职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孝三年。
宁老夫人去世第一天,宁城鑫就已经把这事报到了太常寺。
然而顺安皇帝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指示。
他既没有说同意宁城鑫丁忧回乡,也没有颁布夺情的旨意。
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但一般来说,皇帝都不会反对官员丁忧回乡的。
毕竟孝道乃是大事,不容许有一丝马虎。
李燕君想了想,就安抚他,道:“无论皇上是否同意,老爷都不要为此忧怀在心。至于程程的事情,我这就去问清楚。老爷先去外面招呼着。”
李燕君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白姨娘,扶着丫鬟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宁程程的卧房里。
宁程程披着头发,躺在床上,白着脸,眼神空洞。
李燕君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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