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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早该想到了,我九十年前在一个剧院活着逃走了,战战兢兢地活了几年,然后冬眠了七十年,就是怕遇见他……这几年都快把这一位忘了,真是想不到啊。”
王钟毓认真地看着那位穿着歌剧服装的艺术家从烟尘和烈火中缓缓走来。
他那张洁白如雪的面具虽未在烟尘和烈火中熏黑,却也沾了些灰尘。
艺术家的服装被火焰点燃,他却不管不顾地还按正常节奏缓缓前行。
当他从火焰中走出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风将他衣袍后摆的火焰扑灭。
“此刻,大幕渐起。”
艺术家深深地鞠躬,雪白的面具没有凹槽或暗扣却贴合地不会掉落,简直像是生长在他的脸上。
当他弯下身子时天色愈发黯淡,天黑了,但这座城市却不见一点灯光,显得惊悚无比。
艺术家的这一鞠躬半天都没有直起身来,但众人不敢移动,不敢说话,都维持着这种安静的状态。
王钟毓不是不敢说话,而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位,如果是那位,演出已经开始,自己不管是观众还是表演者的道具都不应该说话了。
死寂的氛围持续了一分钟,戏命师站在逐渐熄灭的火焰中像是被烧死的僵硬木桩一样。
终于天黑了,彻底地黑了,夜色是他的幕布。
“呼,呵哈哈哈哈,咯哈哈哈……”
戏命师开始了呼吸,一遍呼吸一边诡异地发笑。
就那样弯着身子颤抖着笑出了眼泪,突然他猛地直起身。
笑声立刻止歇。
笑声停止的时候众人都被吓到了,只有唐老还在粗重地呼吸,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王钟毓被吓的不敢呼吸了,虽然有外挂、有实力、有地位,但他终究还只是个年轻的孩子。
机械生命在认真地看着这位艺术家的心脏,恒星级?他不需要呼吸,但还是感到一种和王钟毓相似的情绪,那是傲慢地自信地活了一段时间后再被人击毁一切的感觉。他蔑视的地表土着居然能够成为恒星级,虽然只有一颗心脏是恒星级,但那种能量绝不会错……
被机械生命背在背上的昏迷的地星土着雌性人类幼崽虽然被机械生命救活了,但她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呼吸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滴眼泪却是顺着艺术家的右眼滑过雪白的面具滴落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面具上的灰尘消失了。
“下面请欣赏,悲情戏剧表演《抉择》”
面具人以沙哑磁性的声音报目,声音低沉而和缓,仿佛刚才发笑流泪的人都不是他。
“噔噔噔,噔,啦啦,啊呃啊啊啊~”
面具人轻声哼唱着什么曲子,这首曲子节奏开始是和缓的,而后变的轻快无比,委实是精妙无比。
在这首欢快曲子的余音将散未散之际,气氛似乎欢快了不少,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鸟鸣声,仿佛大幕后是鸟语花香的大自然……
“序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