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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一个城镇中,一位名叫念年的女孩走在大街上,他布衣穿着,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走出了城门。
“走!走出城门,就不能回来了!”
念年低下头,眼神落寞,他想要哭,但已经哭了好久了,哭累了,就不哭了。
“嗯。”
念年走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心里记得娘亲说,东边三万里的地方,有黎城,黎城比皇城差了很多,地处偏僻,念年就朝着东边走,这里是伤心处,她想要越走越远。
他走了十把天的路程,走到了一个山脚下,这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走到大山下,鞋子破了,他用野草又编织了一双,幸好这是秋季,她可以偷那些菜和水果,不幸的是天冷了,他没有衣服过冬。
“我怎么这么惨,娘亲死了,爹爹也死了,我,我还剩下什么。”
念年自顾自说着,越说眼泪也就掉的越多,哭着哭着,她就上了山,山中很多树,高大的遮住了月光,石头很多,看不清,念年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手磨破了,脚磨破了,她很疼,但没有人愿意给一个朝廷驱逐出境的人帮助。
她很害怕,她害怕鬼怪,害怕山中很多,一棵大树被风吹的微微的晃动,他都被吓的动弹不得。
她很不幸的又踩中了一块石头,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脚就被崴了。
一声声哭泣回荡在这,念年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心力交瘁了,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怎么能承受住这样社会的摧残,更何况十五岁前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大商人,她是个大小姐后来十六岁她父亲死了,家产被其他势力吞并,那些见钱眼开的人为了她和她母亲最后的家产,告发了父亲经商的种种罪名,后来五年母亲也死了,她被流放出境。
“住嘴!”
“啊!谁,谁在那!”
念年忽然止住了,她惊恐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道身影,那身影就那样从地里爬了出来,朝着她走来。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哽咽的请求。
“我说,别哭了,我要睡觉!”
那男子最终发出沉重的声音,眼神眯着,他一身黑衣,背着一把被黑色剑鞘插着的长剑,眉毛若剑,眼若狼,带着冰寒。
“啊!好,好。”
念年哽咽很快强制平息了,他害怕的看着这男人,但却见那男人倒头就睡,根本不在意眼前哭泣的女人。
念年想要逃走,但自己脚崴了,而且自己也害怕,看着有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反而有些安稳,至少知道不是自己一人,所以他就静静揉着自己的脚,等待这漫长的黑夜,虽然还是心惊胆战,但至少,有一个活人。
朝阳还没有起来,这天些许蔚蓝,但仍然是黑的,只是多了些光芒,那黑衣男子睁开眼睛,起身就走。
被冻的发麻的念年一瞬间惊醒,她艰难的爬起来,跟在那男的身后。
“等,等一会,你去哪里?”
那男的瞥了他一眼脚步没有停下。
“滚。”
念年没有走,她知道,自己一个人终究会死在路上,不如跟着这样一个森冷无比的人,虽然她还是害怕。
她仍然朝着那男子走去,那男子厌烦的喉咙发出声音,没有理会,直接走了。
念年跟在她脚步后面,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就这样跟着,脚很痛,那男人的步子很大,念年已经带着伤痛,汗水浸湿了自己那破旧的衣服。
到了晚上,他们还在路上,这里是一个野外,四周虽然没有什么杂草,被四周的农户清理了。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就不能滚吗?或者你想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成为一个尸体。”
那男子拔出了剑,立在念年的脖子上,念年颤抖着身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打在剑身上。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好,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也是这样了,你杀了我吧。”
念年一直在哭,男子眼眸动了动,收起了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