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不凡这时幽幽张开口,插了一句嘴,
“不!”
“是因为你在乎她,所以你也在乎她在乎。”
武三通听到江不凡的声音,两只眼睛,犹如死鱼眼,瞪得老大。
强烈的喘息,微微勾下身子。
“闭嘴!怎么可能?”
“你懂什么?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多懂我的女儿吧?”
武三通嘴里流着涎液,粘稠,难闻,而又肮脏。
“我的女儿,只有我最懂!”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从我捡到她起,就一直细心照料,她哭的时候,有我抱着,她难受的时候,有我暖着,她长大的时候,有我陪着~”
“你又算什么东西?”
“呵呵,我懂了,你就是一个——贼啊!”
“一个偷我女儿的贼!”
武三通两个眼睛恨不得弹出来,钻进江不凡的眼睛里,让他成为他,让他成为她的丈夫,让他也能成为一个贼!
一位懂得如何偷心的贼!
可惜,哪有这种移魂大法呢?
江不凡口中闻着从武三通口中传来的腥臭,稀松的牙齿,发黄,接近脱落。
他突然呵呵笑了两声,接着放声大笑起来,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之中,他开怀大笑,放肆大笑,想要捧腹大笑,只想要仰天大笑出门去,自己就是西门庆!
“对啊,义兄,你还没懂吗?”
江不凡娓娓道来,
“就是你细心的照料,就是因为你无微不至的关心,无处不在的关注,在时间的推移之下,懵懂的悸动,也终究会化作习惯。”
“它就像是一摊死水,无论你再怎么撩拨,那也终究成了定局。”
“别傻了我的老哥!”
江不凡嘴角微微扬起,形成了一个看起来邪魅至极的弧度,
“给老哥你一个建议,出去再捡一个如何?”
武三通冷眼看着,他已经想要将这张鬼笑的怪笑,一拳砸进地面之中,只想看到泥土埋过,让他感受到新鲜的芬芳。
“我已古稀,何来新春?”
江不凡嘴角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嘴中比划了一个口型,没有声音,但武三通懂了。
他很明显地看懂了。
‘你怎么不去死呀?’
他就是这么说的,武三通就是这么认为。
武三通嘴角整个被拉至负角度,脸上的肌肉,好似全部抽搐起来,整张脸皮之上,开始无规则的运动起来。
凸起,凹进,凸起,凹进,凸起,凹进......
积蓄的力量,握紧的老手,武三通无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拳,或许......拳头与那张臭脸更配吧?
他转了转拳头,却还是看见江不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武三通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生行侠仗义,为众人除恶,今天,屠一恶魔,也算壮举吧?
“喝!”
他高高举起拳头,已经准备好瞄准那一张烦人的笑脸。
“吃我一拳!”
“唔?”一道轻音,好似耳语,更似蜜语,响彻在了众人耳中。
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让众人心生荡漾。
而对于这道声音极为熟悉的武三通,准备落下的拳头,顿时止住了。
“义父何必如此自贱?你现在虽然才古稀,但也会有新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