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又不免得感叹:“没想到皇帝这个人还挺有人情味的,竟然把你放了出来,一般人遇到那样的事估计也就不愿意冒着危险。”
苏萍轻啧一声,一副不屑的模样:“这事儿能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天子说的话,又有谁敢违抗?况且留着我对他来说好处不少,就像这回的新法子是我想出来的,接下来我还要去找他,你和我一起吗?”
清云急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省的给你招来麻烦,要是他看见你和外头的男子在一起不得要…”
苏萍一向是个知礼懂礼的人,如今却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的不悦:“怎么可能呀!他根本不在乎我,我跟谁在一块也无所谓,你说你是我弟弟就好了,这样后面还有些好处。我们还得在这里待着收揽人心,位置是重要的,没关系,你和我去就好了,而且那个臭玩意看所有的女人都跟物件似的,怎么会放在心上?他不过曾经害怕女人红杏出墙夺了他的名声,如今我出来了,他也就不大管我,反正他头上颜色也不少,不缺这点。”
听到她说这句话,清云不由开怀大笑:“你说的没毛病!我向来讨厌这样的男人,占着好多女子不放,真恶心!”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走,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悦,只是聊着近来发生的事。苏萍说自己在宫里过的还不错,根基也算是稳了,虽然孟知意等人对她还是颇有怨言,但毕竟几个人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只是她隐隐担心陆允初他们这些人有问题,害怕她们最终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背离。便一再劝说清云要备好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也要以农民起义者作为根基,绝不可以完全跟着上层的女子一起走,她们虽然有女子的身份,但实际上却有着自己单独的利益,这是正常的,人各为其利,但亲人也有自己的利益需要守好。
听到苏萍的话,清云不由得从心里觉出温暖与感动,她不由开口问道:“按理说你和他们才是一类人,为什么…”
苏萍笑了笑,语气在清淡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哀伤:“一样吗?我不像他们有那么多好的条件,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还得谢谢你让我有了个归处,不然这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在何处容身。虽说处处都是家吧,但在哪里都被人讨厌也不是个办法…”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的,但声音却带着几分哽咽,清云知道他心里并不畅快。
望着她那双含水的眸子,清云又想起之前皇帝所说的那句话:浮萍和莲花并不相同,但一切就有那么简单吗?一时间,师姐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又在心中浮现,她最终还是有些艰难的开了口:“你…你觉得他讨厌你?”
两个人走到一处沙地,如今月光就柔柔的照在两个姑娘的身上,为两个人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苏萍难得的沉默着,她低下头,用两只手在沙地上画着圈圈,画了很久也没有停下来。终于,她抬起头,望着空中的那一弯圆月,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讨厌又如何?不讨厌又如何?最终还有什么分别?他高高在上,自然不会有我们这些平常人的感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我觉得你会笑我的…”
清云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粗嘎的声音也变得很是柔和:“没关系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笑,你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姑娘,但是会常常忽略她们是有心的人,总是感觉她们就好像是实现目标的器物,在这一点上我何尝不是犯了和那些男人一样的错?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会好好的体察每个人的情感,就像你,的我绝对不会再容忍悲剧发生了!”
听到她的话,苏萍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好着呢。我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有些不甘心,我也说不上为什么。还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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