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汴州,长江水师驻地。
只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顿时惊扰了驻地之中的兵丁。
“什么人!”
“水师驻地,胆敢冲击者,死!”
大军弓弩上弦之声,顿时响起,对准了来人。
营地之外,百余人马,手持火把,此时面对着守军的威胁,浑然不惧,纵马疾驰而来。
火光照耀之下,身上穿着的华丽威武的銮仪卫织金将官袍,其上光彩流转,格外显眼。
营地之前,百余人的銮仪卫精干卫士,勒马顿住,簇拥着身穿麒麟赐服,身形富态,长着一双眯眯眼的长孙捷。
“銮仪卫指挥使,钦封武康郡侯,长孙大人至!”
“奉圣命,彻查漕运蒗荡渠被堵一案。长江水师提督姚元恺,速来拜见!”
暴喝之声,在营门之前响起,顿时震惊了卫戍的水师将校。
虽然此前水师将校,早已听到了一些有关自家提督的风声。
但真当凶名赫赫的銮仪卫指挥使上门,众水师将士还是心中一震,略有惊慌,匆忙地跑去通知水师提督姚元恺。
不多时,水师营门被打开。
姚元恺领着一众水师将领,匆忙前来迎接。
“长江水师提督姚元恺,见过武康侯!”
“末将等,见过武康侯!”
若论官职,其实长孙捷的銮仪卫指挥使,也不过从三品,甚至比不过姚元恺长江水师提督的正二品官职。
可长孙捷的武康郡侯,是从一品的爵位,又执掌着权势极大的銮仪卫,姚元恺自然要对他恭敬行礼。
为首的长孙捷没有多话,当即打马进入驻地之中。
待来到营帐之后,长孙捷当然不让地坐到了主位之上,环顾一众水师将领,对着姚元恺沉声道:
“让他们都退下吧!有些话,他们不太合适听。”
姚元恺闻言,眼神一凝,沉默了片刻之后,当即挥了挥手。
一众水师将领见状,连忙拱手一礼,快步离去。
不多时,整个帅帐之中,便只剩下了姚元恺与长孙捷二人。
长孙捷那双眯眯眼微微抬起,看向姚元恺,似笑非笑地道:
“你的运气不错!”
听到这话,姚元恺心头猛地一跳,抬头看向长孙捷。
“陛下下旨,命镇国将军李玉鉴,彻查漕运贪腐案。”
“因你涉及此事之中,所以在镇国将军到汴州之前,你不能有事。蒗荡渠之事,也将暂时搁置!”
听到这里,姚元恺双眼猛地一瞪,露出了惊骇之色,惊呼道:
“漕运?皇帝派人,来查漕运之事?”
长孙捷微微点头,笑道:
“不错!而且人家镇国将军,怕是很早便盯上了你,想要从你这边下手。”
“早在半月之前,镇国将军李玉鉴便已派人,送来了一万两银票,请我銮仪卫,保护你姚元恺的安全。”
说罢,长孙捷自袖中摸出三份带血的密信,随意地递给了姚元恺,道:
“这钱,我可没有白收!”
“户部侍郎周原,漕运总督鹿千元,荣国公冯志,这两天都派了刺客来杀你……不过现在,人都已被我銮仪卫弟兄诛杀。提督大人,可以暂时安心了!”
姚元恺闻言,顿时心有余悸,面露震惊地坐回了位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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