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满是威仪之声,在姚元恺的耳边响起。
仰头看着那身穿紫色官府,周身威严沉肃,气势如渊似海的神人,姚元恺猛地叩首行礼,口中急呼道:
“请神尊明示,请神尊明示啊!”
“切记,此事尚有回旋余地……”
威仪之声,再次响起,声音越发虚幻缥缈。
姚元恺猛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神人身形逐渐虚幻,心中顿时一急。
下一刻,浑身酒气,不修边幅,脸上尽显颓废的姚元恺,满头大汗地自床榻之上坐起,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不断喘着粗气。
外面的亲兵,听到姚元恺发出的动静,当即冲入营帐之中,紧张地问道:
“提督,您怎么了?”
姚元恺抬起浑浊的眼珠,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喃喃道:
“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一众亲兵见状,面面相觑,暗自叹息一声后,转身就要退出去。
自从蒗荡渠的事闹大了,皇帝连銮仪卫指挥使长孙捷都派出来之后,自家提督便是一副终日惶恐,已然认命的颓废模样,整日只能靠着酗酒维系。
亲兵们都是姚元恺心腹,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心中自然焦急。
可再急切,自家提督都准备认罪伏法,亲兵们又能为之奈何?
而就在亲兵们心中黯然,缓步离去之时,却听到姚元恺猛地开口道:
“等等!”
众亲兵抬头看去,便见此前一直都是颓废模样的自家提督,此时竟然突然喊住了他们。
姚元恺看着眼前的一众心腹,猛地一咬牙,沉声道:
“之前你们说,能够联系到巢湖的那只三千年修为的泥鳅精?”
听到这句话,一众亲兵,顿时精神一振。
“提督,我能联系到那泥鳅精!”
“泥鳅精最擅钻洞打洞,必然能够用最快的速度,疏通蒗荡渠!”
说到这里,开口的那名亲兵,却是微微一滞,神情既有些愤慨,又有些失落地道:
“只是之前提督您拒绝了那孽畜提出的,三百人作为血食的条件,那孽畜自觉丢了颜面,竟然将条件增加到了五百人……”
其实若是姚元恺,能够答应那泥鳅精提出的条件,早早疏通蒗荡渠,也不至于闹到堵塞漕运这般严重的地步。
只是他姚元恺虽然贪腐、勾结商贾、喝兵血,可到底还有着最后的底线!
将三百人送给妖类作为血食,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是更过分的五百人?
而此时的姚元恺,却是冷着脸,咬牙道:
“答应它!”
此言一出,众亲兵顿时一愣,旋即面露复杂之色地看向姚元恺。
虽然众人都想保住自家提督姚元恺,保住自己的前途,可对于此前能够守住为人底线的自家提督,自然是有几分钦佩之心的。
可惜的是,在身家性命的威胁之下,自家提督到底是没能守住底线……
而此时的姚元恺,却是出乎众人意料地道:
“先将那孽畜哄骗过来,再上奏朝廷,就说有妖孽兴风作浪,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这孽畜的身上,请朝廷调集佛道高人围杀!”
说实话,这事不地道。
但作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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