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你在这儿呢,都快吵翻天了。”
“和谁?”
乔言都不用睁开眼睛,除了这具身体大伯家比自己大一岁的馋嘴狗蛋还有谁?果然,放在右手边的茅草根划动了一下,等乔言再摸时,小山似的一堆已经稀拉得没几根了。耳旁尽是牛吃草似的咀嚼声。
“汪二婶子。”忙里偷闲的声音口齿不清的传来。
“哦。”身体没动弹。乔言穿过来,是带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的,只是毕竟还不到十岁的小屁孩看问题的角度明显还看不出什么玩意儿来,更不要说一个长年缠绵病榻,家里人都没把握养不养得大的孩子,知道的很有限。不过这家人与这汪二婶子家那是宿敌,两家的恩怨真是说来话长了。
真要追根朔源,得从乔桃花爷爷的父辈说起,听说桃花爷爷乔有粮父母生了不少子女,各种原因存活下来,还都住在水口村的最终只有乔有粮和乔有根两兄弟。两兄弟娶亲生子后都是一个家里住着,在一口锅里吃饭。话说牙齿和舌头也有打架的时候不说这一大家子人,日子久了便纷争不断。至到没了老人后才分的家,由村里里正作主,两家人一个把家安在南头,一个把房建在北头,这才减少了不少的口角,但两家现有的田地也是由一家分出来的,边挨着边,界搭着界,大争小吵也没断过。至于是否有无桃花奶奶王氏所说的如祖宗偏心、兄嫂刻薄那样大事件就无据可考了。
说到纷争就不得不提到战果。一切没有胜负的战争都是不道德的,毕竟双方都费心费力干了一场。哪怕多骂了对方一句话那都是好的。而决定胜负的关键是——人。这点乔有根的婆娘陈氏特别窝火,以致于有一段时间竟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忍气吞声了好几年。那是因为乔有根家人丁不旺,忙活大半辈子也就留住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娶了媳妇,那大儿媳李氏却是个不争气的,连生了三个丫头,硬是没生出个儿子。李氏感觉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破了,哪敢高声叫骂。好在小媳妇汪氏终于让她硬气了一回,头胎就生了个带把的乖孙子。俗话说:压得越重,弹得越高。伙同伶牙俐齿的小儿媳狠狠地在村里出了几回气,性子一下张扬起来,对妯娌王氏更是针尖对麦芒,对于狗子说现在又吵上的事,乔言是习惯成自然,半点不惊讶了。
“我们去帮忙吗?”狗蛋打断了乔言游离的思绪。
“帮谁?”乔言脱口而出。
“桃花,你啥回事?”狗蛋很不解的白了乔言一眼。这丫头今天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乔言微微一窘,这反应,跟以前相比是有点反常啊,代入感确实不强。瞪了眼狗蛋,这吃货人倒机灵。就是个头瘦小了点,光着膀子的小身板在阳光下黑得放光。像足了水沟里的黑泥鳅,滑不溜手。
“怎么吵起来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小姑去菜园子摘菜,抓住春花正偷拔我们的青菜,就吵起来了。”
“关我娘什么事?”
“小姑骂了春花,汪二婶子出来帮腔,小姑吵不赢,回家搬的你娘啰!”笨!狗子丢给她一个鄙视的表情。
“那现在成骂群架啦?”
“可……可不,里里外外都是人呢,刚才我娘也去了。”狗蛋说话的功夫嘴里也没闲着。
“走,看看去!”乔言翻身坐起,一扫之前的慵懒,瘦骨嶙峋的小身板顿时充满力量,两眼放着光,像看见肉腥的饿狼。这……这真的不能说明什么,与女人天生的八卦什么的不沾边哈,谁知道会被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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