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是他强调的最重要的一个概念。“荒诞”这个概念也是20世纪文学和哲学中非常重要的关键词之一。但是,对“荒诞”的解释则大为不同,各人有各人的表述。加缪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们可以明确说出的表述。但是,荒诞是这一不合理性与人的心灵深处所呼唤的对理性的强烈要求的对立。”听上去,他的这句解释特别的拗口和费解,其实,他理解的人生荒诞感,是人对世界的主观感受。加缪认为,人在面对艰难而机械的现实生存的时候,每天都要按照一个节奏和生活模式来生存,必然要产生出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活,我为什么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的荒诞感,可是,偏偏人就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人还必须要以人现在的方式生活。
核心就是人道主义,人的尊严问题,一直是缠绕着他的创作、生活和政治斗争的根本问题。《西西弗的神话》和《局外人》构成了加缪文学创作的母题,包含着加缪未来作品的核心问题。书中,西西弗的幸福假设的提出,其本质动机,不在荒诞,荒诞既不能告诉我们幸福,也不能告诉我们不幸。之所以加缪假设西西弗是幸福的,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严,被责为永罚,却幸福,这是一种反抗,也是在这种条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而反抗才能体现尊严。加缪在假设西西弗幸福的时候,充分运用了想象和独断,其潜台词,却是人类尊严的需要。由荒诞的出发点,萨特走向焦虑和不安,而加缪走向幸福,萨特是思辨后的结论,加缪却是激情洋溢的独断。
无论是他的小说还是戏剧,或是哲理随笔,都看不到逻辑的一贯性,到处都隐含着矛盾,这在别的作家那里,这可能是个致命的弱点,可从加缪的作品中体现的却是复杂的深刻。丹麦物理学家玻尔说过:\"和小真理相对的当然是谬误,可是和伟大的真理相对的仍然是伟大的真理。\"正是在这样对矛盾的正视当中反映了人类思维的局限及其与世界的断裂。二元对立的两极互相为对方的存在而存在,形成强大的张力,悖论和歧义性、多义性在此丛生,这也成为加缪难以被定义的地方,其间人道主义一以贯之,然而人道主义本来就是意义含混的词。
二元对立其实是西方的传统思维习惯,传统的二元对立主要是主客关系,善与恶,美与丑等一系列概念,但在加缪那儿,这些传统的理念被抛弃了,善恶美丑问题被诸如流放和王国,阳光和阴影这样的形象所取代。甚至在讲述一桩杀人案的《局外人》中,传统的罪与无辜的问题竟消解于无形之中,只是作为一个背景存在。加缪的这些悖论性的理念没有给他找到理论上的出路,却使他的小说和戏剧有了令人捉摸不定的多义性,
从某种意义上说,巴特勒改变了人们思考性别的方式,即便这种改变尚未体现在“百姓日用”中,但起码在理论上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另类视角,让人们得以重新审视那些人们习以为常的概念与思想,并让人们认识到看似中立自然的理念背后所隐藏的压迫性力量。巴特勒认为,所谓哲学就是去质询那些人们本以为自然而然,不证自明的命题,继而发现这些命题背后所藏匿的权力关系,从而为人的斗争和解放提供契机。
几十年来,罗蒂的声音始终并不局限在哲学领域。作为坚定的左派知识分子,罗蒂1998年出版了《筑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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