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惒弋离开西风斜日阁后,便一路不停的往尚瀚城中书令岑府赶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走到了岑府大门旁。岑惒弋看着岑府大门上的门匾,有些恍惚的感觉,十年的时间仿佛弹指一挥间。
自从七岁那年离开尚瀚城,每年都是这个时间才能回到这里,十年过去了,看着这座城大大小小的变化,已经不是记忆里原本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以后便不用再离开了。
柏懿妘看着站在门口台阶下的身影,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些着急的走下台阶,轻声唤道:“小弋,是小弋吗?”
柏懿妘一边走着,一边拉过旁边侍女君浅意的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没看错人吧?”
君浅意看着柏懿妘的样子,笑着劝到:“主子,是弋王爷,您没瞧错,不过看着弋王爷像是又长高了些。”
岑惒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急忙向二人走过去,微微一笑:“妘姐,是我。”
柏懿妘松开君浅意的手,轻轻拉过岑惒弋,让他端正的站在自己跟前,仔细的打量一番,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连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回来就好,快让阿姐看看!怎么感觉你瘦了呢?这一年又吃了不少苦吧!”
“妘姐,我好好的,每日吃的好、睡得好,你是久了没见我了。”岑惒弋笑着劝说道。
“今日怎么回来的有些晚了?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吗?害我等了许久。”柏懿妘帮着他理了理头发,语气不免有些担心。
“妘姐,我没事的,就是路上遇到封府封二公子亲迎,看这尚瀚城许久没有这般隆重的喜事了,去凑了个热闹。”岑惒弋抽出柏懿妘牵着的手,轻轻挽住她,“我们快进去吧!让大家看到巶国最尊贵的巶妘帝姬站在街边红着眼睛,不知道那些个说书的,又要写出什么话本了。浅意,你也帮我劝劝妘姐啊!”
“王爷,您别拿奴婢笑话了。主子这是见您回来,太高兴了,早几个月主子就开始吩咐人给您收拾院子了,恨不得里里外外给您重新翻修一遍。”君浅意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亦是欣喜。
“好了,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快进去让阿姐仔细瞧瞧。”柏懿妘拿起手中的鲛绡,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拉着岑惒弋,三人一起慢慢走进了岑府。
三人进府后,一路走到岑府正堂--咏安堂。所到之处,那些婢女看见岑惒弋,都有些愣神。在岑惒弋和柏懿妘离开后,三三俩俩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刚刚那个就是巶弋郡王吗?”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婢女,望着刚刚两人离开的地方,好奇的向身旁的问道。
她旁边的两人拉了拉那婢女的衣袖,其中一人细声道:“别看了,都走远了,看你这花痴样。虽说你是第一次看到巶弋郡王,但是能不能表现得得体一点。”
那婢女嘟了嘟嘴,神色有些不开心的说到:“当然吃惊了。这巶弋郡王和巶娴帝姬一样,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我现在可是见到真人了。而且和传说中的也不一样嘛!世人都说他‘时张载甚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委顿而反’。可是,巶弋郡王看起来,明明就是温文尔雅。”
“好了,不管郡王是让人感觉到惊吓,还是温文尔雅,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府中做好自己的事情,走了,走了!”其中一个年岁看着稍长一些的婢女,拉着两人,边走边岔开了刚刚的话题。
“奴婢见过巶妘帝姬,见过弋王爷。”咏安堂内,一四十余岁的妇人看到两人走进来的身影,跪在地上,深深一拜,整个身子仿佛都趴在地上一般,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岑惒弋看着她的样子,眼眶也是红了,赶快走到那妇人身前,拉起她的身子,握住那双有些粗糙的手,哽咽道:“姝姨,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回来了,你却是这副样子,让我心何安?”
岑惒弋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妇人走到左手方的位置坐下。
柏懿妘走到大厅正位中的左手位坐下,细细吩咐着君浅意,待她交待好事务,君浅意便离开大厅。柏懿妘看着君浅意离开后,收回视线,静静的听着岑惒弋和岱姝聊话家常。
不多一会儿,君浅意端着三杯热茶回到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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