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宾是个胖子,这个称呼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
很多人都应该记得,小时候班上总有个胖子,要么总被人欺负,要么就是班级里的霸王。
很可惜,马宾是前者。他的名字其实很多同学都记不住了,更多人称呼他的时候,还是以胖子为主,当然,偶尔会加上死和大等独特的形容词。
面对同龄人的欺侮,马宾有想过去告老师,告家长。不过基本得不到有效的回应,甚至事后还会得到更严重的欺负。
所以马宾的话也越来越少,他变得唯唯诺诺,只期望少受一些欺侮,许多人对他的评级变成了话很少的胖子。
幸好,马宾的世界在上大学时有了改变。
大学里,马宾认识了几位室友,他们互相称兄道弟,一起绕过宿管翻墙出去喝夜啤酒,然后被辅导员挨个臭骂;一起为寝室的兄弟追女朋友出谋划策,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
不过马宾的确有了很大改变。
虽然在陌生人面前仍有些抹不开面子,扭扭捏捏地。不过几个好兄弟之间,可就放得开了。
“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这是一次喝完酒后,马宾举着酒瓶大声呼喊的话语。当然,接着他就被几个儿子们爆锤。
不过即便如此,马宾仍满脸笑容,一幅我儿子打了我,但我毫不在意的神情。
对马宾而言,几位室友是他真真切切的好兄弟,他们在一起了四年,终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马宾他们要毕业了,拍完照片,马宾愣愣的。
“走啊,老马,回去收拾行李了。”室友拍了他一巴掌。
“哦哦。这就来。”马宾攥着学士帽,他心里有些难受。
天色渐渐变暗,室友们准备先行离开学校,他们今晚的火车。
“以后常联系啊,老马,别忘了哥几个。”室友们拖着行李箱和马宾告别。
“好咧,以后常联系。”挥挥手,刚刚还满脸笑容的马宾颓然地坐回黑暗中,有些喘不过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就说嘛,老马这家伙肯定舍不得哥几个,你看,都流眼泪了。”忽然,门口传来熟悉地声音。
“就是,老马放心,今天爸爸们还没跟你吃散伙饭呢,不会溜。”一位室友笑着打趣。
马宾抬眼望去,五位室友都堵在门口,笑吟吟地盯着他。
“你们几个鳖孙,竟然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才是爸爸!”马宾涨红了脸。
几人大笑着走进寝室,随手扔下行李。
“行了,别矫情了,喝酒去。”几个人合力把满脸不情愿地马宾扯到最常去的烧烤摊。
“老板儿,老规矩,两箱勇闯,全冰。”
上好酒菜,几人变接二连三地碰杯,今天没人想着清醒的回去。
深夜,几人互相扶着地走出烧烤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
“有点尿急,走哥几个,尿个尿先。”几人晃悠到一个小广场边上,拉开裤链交水费。
“老马,说句老实话,你这性子得稍微改改,别整天闷着脑壳看漫画,以后好好减减肥,给我们找一漂亮儿媳,哥几个是真不放心你的未来。”一个室友半眯着眼睛教训老马。
“他减肥,那得把他运动完吃炸鸡喝可乐的毛病改了,不然还是白搭。”另一个室友接茬。
“劳资想减肥时自然就瘦下来了,你们几个懂个锤子。”马宾不服气,虽然仍是迷迷糊糊地,但他非常开心。
几人走了一阵,酒力发作,都有些焦热,一个室友踉踉跄跄,直奔一个路边的垃圾桶处,大口大口地呕吐;另外几人瞟到垃圾桶旁地躺椅,搀扶着坐上去。马宾占了椅子一半的位置,做势要睡。
几人还互相扯皮揭短地时候,他们没注意到,躺椅下黑色水流正在凝聚。
“嗯?我怎么走不动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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