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一个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连个头儿都比同龄的瘦小,她若是反驳还正常些,可她就这么大喇喇承认了,这不明摆着故意跟自己作对吗!
可眼见着小厮们还在痛叫,这院子本就偏僻人少,刚才他也看了,除了眼前这几个人,院里根本是人牙儿都没有,不是她干的是谁干的?难道真是鬼?
见他神色犹疑不定,祝若尘含笑补刀:“不都说我是煞星吗,煞星什么干不出来?!”
她坐在台阶上,声音不高却格外幽冷。
“现在看到了,再敢来找我的事儿,这就是下场!”她的话从幽冷转为狠厉,威胁的味道很重。
祝正清不由得心里一寒。
十几个小厮听了,吓得忍着手疼跪了一地,连连磕头。
“三小姐饶命!小的们听命行事,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们,小的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祝正清听罢,更是气得吐血。“听命行事”,听谁的命?这些狗奴才,是为了自保把主子都给豁出去了吗?
“都是没用的东西!一帮大男人,连一个女孩子都制不住!”
祝正清骂完,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转头看到祝若尘正一脸的嘲笑望着自己。
“父亲大人养着一帮大男人,就为了制女孩子?”
果然,自己说话打自己的脸,这个小煞星如今变得牙尖嘴利了,专挑人话里的毛病。
“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祝正清堂堂金溪国右丞相,怎么会白养一帮男人?”
“呵!”祝若尘挑眉,笑的意味深长,“那依着父亲的意思,不白养还想要干点儿啥?”
“我养一帮男人我、我......”祝正清气结,意识到入了她的套儿,气急败坏,伸手过来就要打她。
祝若尘抬起纤细的手臂,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父亲大人,您还是省省吧,我可是煞星,您不怕和他们一样下场?”
祝正清扫了一眼满地跪着的小厮,心里有些发虚,感觉腕子被她攥得有些发麻。挣了挣手,竟然没有挣脱,再次用力一挣,祝若尘顺势松手,祝正清失力,往后踉跄了几步,好容易才稳住了脚。
“你个不孝的煞星,连自己父亲也想害?”祝正清气红了脸,想发威又发不出来。
祝若尘微微皱眉,此时已经眩晕得厉害,强忍着回道:“父亲大人说这话我就不懂了,煞星不就是来害人的么?我出生连我亲娘都给害死了,我还有谁是不敢害的?”
说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门口扫了一下,继续道:“算起来,自出生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呢!十六年,我这煞星道行深了,你们可都小心着点儿,尤其是那些惹过我的!”
她此时头晕目眩,耐性耗尽,不再理踩这些人,将目光转向墙角:“你俩过来,扶我进屋更衣。”
孙嬷嬷和春杏听了,不由得一哆嗦,半点儿没敢迟疑,立刻小跑着过来,此刻是真忘了屁股上刚挨过板子。
“是、是,三小姐!奴婢们扶您去换衣服!”两人小心翼翼地扶着祝若尘起身,丝毫不敢大意。
她俩亲眼见识了这三小姐和之前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