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天地可鉴,老奴伺候小姐那可是精心精意啊!”
孙嬷嬷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哭道:“今日老奴在霜露院里,给菜园的瓜菜除草松土,三小姐坐在台阶上吃瓜子。春杏在厨房提了吃食回来,我便洗了手,和春杏一起去给小姐摆放饭菜,谁知饭菜还没摆完,就见小姐像是中了邪,大叫了一声跑出门。我和春杏连忙追出来,可是出了门就听到小姐已经投了水!”
要说这孙嬷嬷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功夫可是真了得。这一通胡说八道,把小姐投水说成中邪,还把自己说的忠心耿耿,择得干干净净,让人听不出破绽。
吴氏点点头,接着又转向春杏:“春杏,你是三小姐的近身丫头,孙嬷嬷说的话可有不实?”
春杏也是磕头如捣蒜,一边磕一边哭道:“夫人,孙嬷嬷说的都是实情,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小姐好像中了邪似的,突然就跑出院子投了水,之前丝毫没有预兆,等奴婢反应过来再追出去,小姐她已经、已经、呜呜呜......奴婢与小姐情同姐妹,如今小姐去了,奴婢也不想活了!”
她这话编的就显得假了。真要是情同姐妹,小姐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怎么没直接扎水里,那不是就能和小姐同生共死了吗?
围观的下人心里觉得可笑,也不敢说,都看着吴氏。
谁知吴氏竟然就信了。
她听完闭着眼睛顺了一口气,语气平缓了不少,说道:“既然你们都没说谎,念在你俩平时照顾三小姐还算尽心,死罪就免了,但毕竟没有看护好小姐,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众人一听,就这样就完了?死了个小姐,就罚二十大板,这也太便宜了吧!
谁知,孙嬷嬷和春杏竟然还有话说——
“夫人饶命!老奴实在是不通水性,救不了小姐呀!”
“奴婢也是不会水呀,夫人!”
听这俩人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觉得挺冤枉,不通水性,无法施救,爱莫能助,所以与我无关。
这话说的,连围观的人都觉得听不下去了。
可吴氏却并不理会。
一时间便有婆子小厮上来,将二人拉下去。岸上地界宽,打板子行刑不用再另找别处。不一会儿,人群外就传来阵阵哀嚎。
这下大伙儿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说的呢?堂堂相府,无故溺死了个嫡女,当家主母却不仔细盘查,只囫囵的问几句,草草了事。这种刁奴,巧舌如簧,黑说成白,只打二十板子还不肯认,还要狡辩。冷眼旁观,做戏都做得这么假,简直是一场闹剧!
大伙儿心里正想着,忽然只听“噗”的一声,纷乱之中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冷笑,显得尤为清晰和诡异。
谁在笑?
再可笑,这种场合谁敢笑?
众人不由得循声去找是哪个倒霉的没忍住。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