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几天, 江星还跟往常一样,早上会帮着陈艳和江宇打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吃过午饭, 江星总会趴在自己书桌上, 在困意袭来之前, 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嘴里呜呜啦啦地念叨着几句重点公式。
到了晚上, 沈暮和白洋就会来找江星打球。名义上是打球, 但大多时候沈暮总会忽悠着江星和白洋两人跟自己去网吧打游戏。
江星还是会跟以往一样拒绝。
但这么安逸的生活方式其实并没能维持个几天。
不到一周,江星就把自己大把的时间用在了从自己家到南淮花店的路程上。
就连沈暮和白洋两个人也没能逃的过去。
今天的天气难得一见, 街巷里到处弥漫着薄雾, 等过了中午12点, 薄雾一散,刺眼的阳光立刻将整个湘城笼罩了起来。
又因为临近新年的原因,星河路两侧的商铺已经关了很多家,唯独南淮花店的玻璃门外依旧摆放着几箱白色玫瑰。
花瓣外侧像珍珠般的朝露还没来得及消散, 晃晃荡荡地挂在叶杆上, 最后再沿着尖刺滴落到了箱子里。
“我说星仔, 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沈暮伸了个懒腰, 大概是同乔司混的熟了,沈暮也就不再见外。
他低了低头,将一支白玫瑰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咱们放寒假还不到半个月, 你这都能往人家南淮花店跑个十几次了。”沈暮将手里的花递了过去, “今天还买白玫瑰?真就不考虑换换别的品种?”
“不考虑。”江星耸了耸肩膀,伸手推开了花店的玻璃大门。
风铃声一响, 乔司果然很快从里屋跑了出来。因为着急的缘故, 他的右手里还捏了根黑色中性笔。
看到江星的那瞬间, 乔司才缓下步子,走进了前台。
花店前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透明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株白玫瑰。
“江星。”乔司轻声喊了一句,随后接过江星手里的花。
前台的桌上有个小剪刀,乔司替这支白玫瑰修剪了一番。几分钟后,乔司抬了抬眼,嘴角微微上扬:“哥,今天还买白玫瑰?”
“嗯。”江星忍不住笑了两声,“白玫瑰好看。”
明明江星嘴里夸的是他手里的这支玫瑰,但乔司还是忍不住低头红了眼尾。
*
沈暮和白洋两人却站在门口翻了好几个白眼。
沈暮吸了吸鼻子,抬起胳膊又晃了晃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扭头看向了白洋:“诶对了,绵羊,你有没有发现,星仔真的是越来越温柔了。搞得我现在都有点不适应了……”
“人家又没对你温柔。”白洋轻笑着撞了下沈暮的胳膊,“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你小时候挨他那么多拳头了?”
“噫……”沈暮缩了缩胳膊,撇着嘴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忘,说不定就是被他给揍的长不高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白洋歪了歪头,胳膊肘架在了沈暮的肩膀上。
“哟,沈学渣还学会文言文了?”
*
“今天的花,还是10块。”乔司转了两下笔杆,将白色玫瑰插到了右手边的花瓶里,随后偏头看了一眼江星身后站着的沈暮,“沈暮哥,别忘了扫门上的二维码。”
“知道了知道了……”沈暮慵懒地摸出手机,付完了钱才冲白洋低声轻叹道,“真是造孽啊,以前我还以为星仔那些玫瑰花都是免费给我的,没想到居然搁这等着我呢……”
江星耸了耸肩膀。
“现在知道什么叫作拿人手短了吧?”
“呵呵,拜你所赐,想不知道都难。”沈暮冲江星摆了一副鬼脸。
星河路两边的人行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但路上的车流量就没那么多了。加上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江星提议去小区里的篮球场打打球。
沈暮和白洋倒没反对,只有乔司一脸尴尬地背过了手。
“小孩?”江星低头,在等着他的回应。
“我……我不会打球……”乔司长舒了一口气,“要不你们去吧,我还是留在花店写作业吧……”
“不会打球啊……”江星摸着下巴,斜了斜嘴角,最后忍不住身子前倾凑近了些。
江星的声音被压了下去。
“不会打球没关系啊,我会。”
“我也会啊!”沈暮伸了伸手,原地做了两个跳投动作,“阿淮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唔。”
白洋突然伸手捂住了沈暮的嘴,最后连人带球,一起拖到了花店门外。
随后,白洋透过玻璃门,冲江星点了点头。
用口型说道:“搞定。”
“所以……”江星两只胳膊撑在了前台的桌子上,低头轻轻嗅着旁边的玫瑰,“要不要哥哥教你?”
这次,不止眼眶周围,乔司的整张脸都跟着红了。
*
说是打球,其实更像是三个篮球高手教一个小白如何运球。沈暮和白洋两人分别站在一左一右,时不时瞥几眼正在手把手教乔司运球投篮的江星。
他们的任务有些简单,就是把乔司丢到场外的球重新捡回来。
再丢,再捡,完全就像两个工具人。
冬日里的阳光虽说没什么温度,但依旧晃眼的厉害。同样的事情重复了十几遍之后,沈暮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绵羊,你确定我们几个是在打球?”沈暮眯了眯眼睛,“而且哪有人一开始就教人家运球的?”
“嘭——”
篮球从乔司的手里再次脱离,最终砸在了球场的边线上。
“又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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