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跟官府对着干,最后被朝廷临时调去的州牧平定了,你应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吧?”
另一人插嘴:“对对对,我也听别人讲过,而且好像传说带头的人里有一个家伙居然会仙力,差点就要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州牧小命,得亏当时大皇子在那观政,不然没人对付得了这家伙。”
又一人质疑:“贱民怎么可能会有仙力?你怕是傻子说的话都相信吧。”
“这是真的,我姨舅在那做个小官,当时就在现场,是他告诉我的,还说那人其实把大皇子也给打趴下了,只是要挟州牧放过剩下的贱民,已经被屠杀的,他不再去追究,”回应了质疑,这人又觉得说漏了嘴,赶紧道,“我这嘴啊,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
再一人补充:“这有啥?我还知道最后那人被大皇子的白鸾侍卫用镇仙箭射中了左胸,锁住大部分仙力,当时一下子头发全白,但仍用余力掩护不少人逃走了。”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大啊,以后回去必须和你们好好喝几杯聊聊。”最先发难的府役不再关心男人,开始和周围人攀起交情来。
“那必须的,咱哥几个谁跟谁啊,这臭老头甭理他了,耽误时间喝酒,走吧。”中间质疑的人赶紧拉话道。
“走吧。”
“走。”
临了,四骑驱去,其中一人回眼望去,和男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中,竟有无限热忱,但又很快止住,扬鞭驰走,消失在日幕后。
这时,灌木带里钻出来一个人,正是男孩,他小跑一阵,上前迅速抱住男人,头埋在他怀里,本来攥在手上的叶子在脚下洒了一地。
孩子大哭出来,说:“我好担心你啊先生,我怕他们把你带走,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呜呜呜.......”
男人微笑出声来,摸着男孩的头安慰道:“傻孩子,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孩子抬头,眼泪还在眶里打转,却高兴地笑着,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
“不认识,但其中有一个正是我的朋友。”
“朋友?”
男人抬起手,指起天边。
“你看。”
男孩转头,惊讶地叫起来:“哇!好大的鸟。”
在天上正盘旋着一只巨鸟,用肉眼估算,其翼长过八米,身形赛过南象,在高约万米的空中展翅飞翔。
“那也是我的朋友。”
“鸟也是你的朋友?”男孩不敢相信地问道。
男人轻扣了下孩子的头,解释说:“我是指鸟上的人。”
“鸟上还有人?”少年的眼睛放得更大了,“那是什么鸟,我也能坐上去吗?”
“那叫沙鹱(hu),是一种特别特别古老的鸟,传说中漠北还是一片海时,它们就已经在那儿生活了。”
“海?”
“是沙鹱上那位朋友告诉我的。”
“先生,你的朋友好厉害啊。”
“另外提一句,这种鸟以捕食漠鸢为生。”
“啊?”男孩吓得再埋进怀里撒起娇来,“那不就是我吗?先生我怕。”
男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