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看来还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他思索片刻,心中一动,斟酌道:
“此剑我也不是非得不可,此刻让于沈道友,多结识一位道友自是快哉。
然我心向炼器之道,此剑炼制颇为精妙,一时却是难以撒手。
如今既然道友有求于我,那我有一法,若是道友依得,自可得此剑。”
沈铭听完,心中一喜,直言道:“道友但说无妨。”
周元笑道:“容我今日我将剑带回金虚峰,三月之内我将此剑修复,到时我会再来清渊城,算上修复费用,你只需备好下品灵石二十枚等我三月便成。”
闻听此言,沈铭心中一沉,再等三月,还要二十枚灵石,这两个条件都非他所愿。
一来他外出寻剑日久,只待凑齐这最后一柄剑便欲回转山门;
二来澜江剑派专修剑道,门人以剑匣筑成道基者不少,他寻剑匣也是为了以此筑基,此时只差临门一脚,要他再等三月,自然心中不愿;
三来他为寻散轶之剑走遍了东林洲之地,一路用度不少,又接连购买了几柄法剑,早已囊中羞涩,此刻手头仅有的十枚灵石还是自澜江剑派在清渊城的商户之中借来,对方借修复法剑为名,要价二十枚灵石,也让他心中不快。
思虑一番,他眉头一挑,傲然道:
“我澜江剑派以剑立道,自然亦有炼剑法门,修复此剑不过尔尔,不需劳动道友。
且三月之期太长,我尚有要事在身,再难久侯,方才所言,恕我概难从命。”
话音一落,周元轻叹一声,道:
“若是如此,恐怕我等只有在此做过一场了。”
沈铭一哂,不复再言,袖袍一摆,只见剑匣一颤,便有一十五柄法剑自其中飞出,在空中一字排开,只待他心念一动,便要飞刺向前。
见他飞剑临空,陆瑶也是掐动法诀,周遭水雾蒸腾翻涌,立时便有潺潺流水之声作响,顷刻间汇成一道水流在空中盘旋,护在二人身前。
正在此时,周元急声喊道:“道友且慢,再听我一言。”
沈铭正欲催动法剑向前,被他这一喊,生生止住了灵力,脚下一个踉跄,向前行出三步方才稳住身影。
此时他脸色极为难看,心中憋闷,暗道:
“此人为何如此多言,若不是在玄清派山门之内,我定将他拔舌而后快。”
周元见他不语,淡淡言道:
“事先言明,此地为我玄清派山门之内,你我做过一场,只是为定法剑归属,而非是行那恃强凌弱,强抢法剑之事。
如此可不伤我两派和气,只是还需约法三章。”
沈铭实则也不愿因争剑一事引起两派不和,闻他此言,自是赞同,只是见对方言语滔滔不绝,方才又被打断行功,一时心中不忿,咬牙切齿道:“你还有何言,不如一起道来。”
周元恍若未觉,继续道:
“其一,玄清派门规严禁私斗伤人,你我在此一战,需点到为止,不可以死相争,否则触犯门规,你我都别想全身而退。
其二,此战你若得胜,那法剑便以十枚灵石让渡与你。”
言至此处,他有意话语一顿,看向对方,目光炯炯。
沈铭见他话说一半却又停下,心中不耐,急道:“那其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