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没事非得给医生整点儿事,她这伤势虽然不严重,也禁不住这么蹦跶啊,现在重新缝合了,她要是再不好好静养,你们就给我转去别的医院吧。”
顾易珍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心里更是叫苦不迭,祸都是林浅桥闯的,骂却要她来挨。
“易珍,我想去看他。”林浅桥平静地躺在病床上,之前脸上因激动而浮起的潮红已经尽数褪去,只剩下毫无血色的苍白。她的嘴唇动了动,低弱的嗓音几乎细不可闻。
顾易珍叹了口气,林浅桥这么闹腾一番,也算是把她的精气神都给作没了,没人扶着,根本坐都坐不起来,也不担心她乱跑了。
“你呀,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躺着,医生说了,严泽霖刚刚抢救结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个星期,在他情况稳定之前,连家属都不允许进去,你就更别想了。”
泪珠在眼底打颤,闭眼时又顺着太阳穴流入发间,林浅桥的眼底,尽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忧伤。
“我以为我的重生是上天对我的补偿,现实却是惩罚我再经历一遍痛苦罢了。”
“上一世毁容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对吗。”
林浅桥重重地闭上了眼睛,默认了顾易珍的猜测。
是啊,严泽霖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浅桥和其他男生有点互动就想到要自焚殉情。
“可你也没有理由去放那把火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他准备生日惊喜而已,可是蜡烛被我弄倒了,火蹭一下就起来了,我浇不灭它。”
“哎,木已成舟,你现在就算自责死了也没有用,严泽霖两次冒死救你,不是让你在这边自怨自艾折腾自己身体的,如果你不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他受的伤也就白受了。”长久的沉默后,顾易珍按住林浅桥的肩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怕。”
“怎么办?养好身体!如果严泽霖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周,那你在之后的岁月里,就用尽全部气力去对他好,如果他过不去了,你就替他尽孝,替他照顾他的父母长辈。总之,那些他死了我也不活了的想法绝对不许有,你已经逃避过一次责任了,做过一次缩头乌龟了。别妄想再拿痛苦当做挡箭牌,这一次你必须去面对它,承担起来。”顾易珍有些怨愤得瞪了一眼虚弱的林浅桥,纵使是最好的朋友,犯了错误,该骂还是得骂。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冲动乱来了,对不起。”
骂完林浅桥,心里终于痛快了些,严泽霖算不上自己的好朋友,但无论人品还是才华,都是为数不多能让顾易珍敬佩的人,一想到曾经也一起冤枉过他,还恶毒的希望他这个魔鬼放过自己的好朋友,她的内心就会被内疚感塞得满满的。
求求你了,严泽霖,你给我快点好起来吧,大不了把高一坑你的零食都折现还给你,我顾易珍可受不起这份良心上的罪。
现在看来,浅桥这几个月来极力强撑的坚强外壳,终究只是个外壳罢了,她始终是那个脆弱胆怯的,不敢承担责任的小女孩,或许上天要一次一次的在她身上施加苦刑,也是为了锻炼她的心智吧。
希望这一次,她能真正的正视自己的不足,也希望老天能再给她一个机会,去弥补这一切。
“易珍。”
“又怎么了。”
“杨蕾他们人呢?”
“说什么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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