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论本来就觉自己没有错,现在再次被问,好像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被剥夺一样地大哭起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唯有耻辱印在胸膛。
夏园茵并不知道史论原来如此想,但她想替翠花说点什么,她总觉得翠花挺不容易,夫家和婆家对她都过于寡淡。看史论哭的伤心,劝说:“史论,你这个崽啊!你知不知道你妈妈为了找你,一晚上没睡啊!后来一直没找到你,晕倒了好几次。你看,叫来这么多叔叔阿姨,就为了找你一个啊!你爸爸在外打工,如果你出什么事,你让你妈还能活吗?还有,你爷爷这么大年纪了,昨晚也一直在找你。四处都没找到你,最后好多人去池塘里去捞,怕你是掉进水里去咯!”
一开始史论气妈妈为什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会气急败坏的打自己一顿。可听到夏园茵说妈妈晕倒好几次,又担心起妈妈来。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好倔强的说:“又不是我要她找的。”
夏园茵也被史论这几句话说的没好气,她皱眉,打量着史论:“你这兔崽子,好啊!你爸妈算是白养你了。”看他之前哭的一脸委屈样,声音又柔了下来:“史论,我知道你是好孩子,等下吃饭的时候给你妈妈认个错,知道吗?现在你马上都要读初中了,是大孩子,要知道听话了。”又拍了拍史论的肩膀,说:“来,起来,别跪了,帮我去做饭去。”
农村里大多是用柴火,除了冬天很冷,需要长期烤火才会生起煤炉,所以煮饭前自是先生起火。史论很老练的烧起旺旺地一灶火来,原本也经常挑水做饭,所以干起活来还是一把好手。史论主动地在厨房里洗菜淘米。在夏园茵操刀下,做出了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小炒黄瓜,韭菜煎蛋,腊肉烧青椒和红烧茄子各一份。
做完饭后,夏园茵和史论把饭菜尽数端了翠花家过去。飘香四溢的饭菜使史论早已饿的发慌,从昨晚开始他就水米没打过牙,就在刚才端在手里的饭菜,史论恨不得直接把这些食物倒进胃里。
夏园茵早已看穿史论饿极了的囧样,但是她并没有让史论直接开餐,而是让史论去叫上翠花一起来吃,并嘱咐和妈妈道个歉,史论知道要吃这顿饭,看来免不了要低头认错。原本史论心里是饿死也不要道歉,但是既已知道今天的菜品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肚子就再也受不住空腹的煎熬。
道歉是要道歉了,史论忍耐着,他低着头走进卧房的床边,底着声音说出违心又听似真诚地话。希望妈妈原谅他,从而一起吃饭。
夏园茵也进来帮腔史论,告诉翠花:“史论为了道歉,准备了这餐饭,自己基本没动过手。”把翠花从床上扶起来,又劝她:“不要太生气了,小孩子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了,你难道还要生一辈子气?母子之前哪有隔夜仇,不是。”
翠花揶揄史论,说:“菜炒的这么香,就凭这小子能炒的出来?”
半推半就的上桌了。史论知道妈妈还在生气,虽然很饿,但又不便先吃,只好垂涎欲滴地盯着这些菜。好不容易妈妈和夏园茵动起筷子来开始吃饭。饭菜香甜可口,没两三下,把一碗饭就吃了下去,又迅速地吃下第二碗。
吃完,洗碗擦桌的活自是史论。夏园茵和翠花又开始讨论租房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