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濯如今虽然身子疲乏,但胃口不错。
又走了几天,夜里开始下雪了,萧鹰驰担心路上不安全,便在一处镇上停留了几日,索性此时离皇城也不远。
他们本想等雪停了再走,可谁知大雪连绵不断,竟然足足下了好几天,沐子濯一开始赏雪景倒也觉得有趣,可是渐渐的不能出门就让他郁闷了。
再加上怀孕之人本就多愁善感,萧鹰驰还一直规劝,沐子濯当即就发了火,完了之后又大哭了一场,可把萧鹰驰给吓坏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半夜里沐子濯就觉得腹中疼痛难忍,萧鹰驰低头一看,竟然见着他双腿之间流出了股骨的鲜血,吓得差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强忍着心慌找了太医过来,一看情况这是早产啊,连忙吩咐了东西给沐子濯接生。
萧鹰驰大手笔的包下了整间客栈,又赶紧让暗卫去找了地方官员前来,将这里为了个水泄不通,以防发生意外。
做完了这一切,他便焦急如焚的守在门口,瞧着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听着门内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闯了进去。
太医这会儿全力接生,哪里还管得上萧鹰驰,对方进来看到沐子濯疼的那副模样脸色瞬间煞白,伸手便握住了对方。
“子濯,我在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他不住的在沐子濯额头上亲吻,企图能安慰这人。
殊不知他现在这副魂不守舍,不住流泪的模样看着比沐子濯更加糟糕。
整整一夜,等孩子出来的时候,沐子濯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萧鹰驰还以为人怎么了,当即抱着人大哭了起来,太医气都没喘匀,瞪着一双老花眼直接上手扒拉萧鹰驰。
“王妃,您再这样王爷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闻言,萧鹰驰立马松开人,让太医检查。
好在沐子濯只是力竭晕了过去,太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真是难为他的这把老骨头了。
“王爷无事,只是身子亏损过大,今后必定要好好养着才行,否则恐怕会影响寿元。”
太医细细的嘱咐了两句,这才撑不住下去休息了,而萧鹰驰之前的一切果然没白学,孩子照顾的挺好,只是之前那些终究是纸上得来的经验,再好也稍显不足,不过适应几天就好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沐子濯这一晕竟然就晕了足足两天,萧鹰驰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不说,还要让太医也守着。
等沐子濯醒来的时候便瞧见萧鹰驰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守在旁边,而太医则是被折磨的魂游天外,比起之前来说老了好几岁。
“子濯!”
萧鹰驰眼神一亮,连忙拉了拉太医,“太医,快给子濯瞧瞧。”
太医这会儿也是眼神发亮,不用交代便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人没事后在松了口气,完了回房睡的天昏地暗。
萧鹰驰高兴过后就是后怕,他亲了亲沐子濯,“子濯,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孩子便哇哇大哭起来,萧鹰驰连忙给孩子喂了奶。
忙过之后,又给沐子濯喂了些东西,二人这才安静的说了会儿话。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沐子濯一问,萧鹰驰就愣住了。
似乎再有两日就过年了。
此时,正在宫里等人的沐子衿已经越来越暴躁了,之前来信便说不日可到,结果这一天天的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不说,连口信都没了。
好在又过了一日萧鹰驰的消息便到了,听完后沐子衿沉默了一瞬,而后就把萧震烨打了一顿。
萧鹰驰和沐子濯成功错过了年会宫宴,等到元宵之时,沐子衿便亲自来接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沐子濯身子休养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和萧鹰驰的婚礼也到了。
萧鹰驰对此务必上心,每日除了伺候沐子濯和孩子之外,就忙着操办婚礼一事,还时时去内务府与礼部提要求,把礼部尚书气的暴跳如雷。
等终于到了大婚这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人无谓嫁娶,同时从皇宫骑着高头大马前往阳亲王府,萧鹰驰春风满面,沐子濯面冠如玉,百姓高呼千岁。
拜过堂,敬过酒,二人便直接溜回了喜房。
萧鹰驰见沐子濯一身红衣坐在床边,心里满足又幸福,甜蜜的不行。
他剪下头发与子濯的放在一处,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子濯……”
红烛喜被,爱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