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已是天黑。得知已要回工程款,二奎媳妇淑娟张罗一大桌子菜。李大志也为三人高兴,又推脱不掉二奎的热情决定跟着庆贺一番。不过他要先回家洗澡。自从养鸡开始,他就养成每天洗澡习惯。
避开二奎和老贵,李大志又给刘光明打电话,质问道:“老刘,你给老贵叔他们说了什么?”
下午已接到李大志电话,说要回了工程款。没想到这么顺利,刘光明很是高兴。现在李大志又打过来,还带着质问的口气,明白老贵肯定给他说了,于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什么?信号不好,听不清。”
“我是说——”
“滋滋啦啦的响,听不清。我给你说,明天周末,你进城来,我请你吃饭。”
“不去!”
“爱来不来。”
“我问你话呢?”
“啥?听不清,挂了啊,我在忙。”
听筒里出现了盲音,李大志无奈地笑了,您老家是选择性信号不好啊。
还没洗过澡,二奎又过来请。工程款总共四十六万元,除去工人工资,他还剩下九万。五个月时间挣了九万,已经烧了高香。但想想讨要工程款的艰辛,二奎心里又一阵酸楚。
他给李大志说,以后不去省城了,哪怕在阳东接不到活,也要守在家里。李大志听了也不好受,为啥李王集的人就走不出呢?他安慰二奎说:“碰到无赖的公司,这也就是巧了,就很有信心。”
二奎叹口气:“唉,人家学历高啊,不像咱,基本上还是大老粗,就会出把子力气。”
李响从秋葵地回来,也被二懒生拉硬拽,来到二奎家。他帮着出了主意,又通过方宇联系到记者,属于功臣之一。不然,按李王集风俗,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还真上不了桌。
来的都是村里长辈,或者年龄大一些的人。院子里,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老贵也似乎闻到了久违的气息,以前就是这样,谁家有事,大家帮忙,完事后,主家弄上两桌菜,围坐在一起。
今天也属于大事,又不再婚丧嫁娶范围之内,只是庆祝而已,所以李大志也敢参与其中。
几杯酒下肚,二懒开始讲述要工程款的经过。他学着李大志模样,夸张地讲着当时李大志的气场:“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领导呢!”
大家一阵哄笑。老贵却慢条斯理端起了酒杯:“村主任就是一级领导,大志还要成为咱村支书呢。”
这已是不公开的秘密,而且村民们都赞成,尤其通过这件事,为了自己村民的工程款,在省城公司都不怯场,就连老贵也做不到啊。
“你们都知道了?”李大志纳闷地问。
“是啊,就连李响都知道,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王大力说。
“李响知道正常。”李大志说:“他成天和刘书记在一起。”
“恩恩。”李响点点头,又赶紧低下。他不仅知道,还和父亲一起,帮着出了主意。
他和父亲都了解李大志性格,很有能力,也有魄力,但并不想太表现。他原来在村里当兽医,技术很好,后来镇里成立兽医站,曾邀请他去。但他不愿意去,留在家里养鸡,并干的红红火火。所以他又是只要干了,就想干好的人。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任职村主任一年半时间,对村里事务越来越上心。
刘光明找父亲聊天,谈到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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