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闵良一模一样的脸,五官是一样,只一张带着温润,另外一张冷峻阴凉。
择善和闵良,果然是长在一根茎上的两朵莲花,就算性格心性迥然不同,但样貌并无差别。
但要区别他们,不难。
因为择善身上的气焰,明显冷凉了许多,声音也充斥着偏执,“我本以为,我们要过些时日才会见面,没有想到你竟然那么迫不及待,就想着见见我?”
他问。
眼睛却没有看向闵良,一直停留在鬼子鬼母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恨意,似乎也在询问鬼子鬼母为什么要帮着闵良,这个时候将他召回来,让他做了瓮中之鳖。
鬼子鬼母察觉如此目光,只能将头微微偏向一旁。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毕竟这些年,她和择善亲近,在第十殿相依为命,朝夕相伴。闵良虽然是冥王,但和她之间,因为公务繁忙,就少了很多的交集。
就算择善没有搭理闵良,闵良还是稍微接嘴了一句。“说什么迫不及待的,你已经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想着见见我,我们好好聊聊。你下来,还是我邀请你下来,应该并无差别吧。”
他一面说,一面玩弄手中的黑色铁扇,我迟疑了下,却见择善手中握着的,是一把银色的、除掉颜色,在其他细节上并无任何出入的铁扇。
他们,要不要那么一致。
“你要找我聊天?”择善显然对此积攒了浓烈的兴趣,就拨了拨扇面,弄得乒乓作响,然后轻蔑笑了笑。
“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同我聊个什么呢?”
闵良将扇子收了,模样比之前更严肃了些,周围气场阴暗恐怖,我注意到,连在他身旁的阿芙,都轻轻皱了皱眉,往后退了退。
这才是,冥王应有的气场。
然后他说。
“我想聊一聊,你这次应该受的惩罚。”这声话音落在地上,凭空扔了一条闪电,虽然落在择善身旁,离着我有些距离,但陡然被这么一吓,我连身子都颤抖得厉害。
陪着万分的小心,看了商榷一眼。
他安抚了我下。
又听闵良继续说,“你擅自离开地府十殿,是为第一过错;牵连自杀村上百村民性命,是为第二过错;之后带着乌山妖兽闯入地府,是为第三过错,甚至于你还有扰乱冥界,鸠占鹊巢之心,更是大错特错。”
闵良念着对择善的判词,一字一顿,乃是掷地有声。
我们也都惊了惊,但是就当事人跟个什么样都没有发生一般,就往下轻轻点了点头,对闵良刚才的判词没有一句辩解,竟然像是干脆承认了?
不过,他却陡然将话锋转了转。
“鸠占鹊巢,闵良,这话你也配说吗?”他轻蔑地哼了声,“我们本就一模一样,凭什么冥王是你的,而我就什么都不是呢。”
他又指了指面前晦涩阴凉的洞穴,“我记得当初你离开那里,去做你那高高在上冥王时,曾经说做个三五百年,就会回来和我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