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商榷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地安抚了我一句,“阿迟,我可不觉得这事情是你做错了。毕竟,你永远无法救下一个一心赴死的人。”
这话,说得真好。
不过话语里的无奈,也挺让我感怀的。商榷一定很少安慰人,尤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就这事情来安慰我,所以刚才那句话虽然并无大用,但是已经着实不易。
在他看来,自杀的人都是弱者,弱者是没有资格被同情的。
关于如此,我对商榷其实并无怨言。毕竟他生活的那个年代,便是一个强者如林的年代,在那样一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他从那样的环境中摸爬滚打过来,有这样的认知,也是正常的。
就好像我们所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定然和所处的环境、接触的人和接受的教育等等有关。并没有人是可以完全独立于社会存在的。
我哦了一声,也不指望商榷可以就这件事情再给我任何的解释,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眨了眨眼睛,我一本正经地将自己发现,同商榷说了遍。“我发现有些村民很奇怪,是没有灵魂依附在其中的。你说这会不会和穷凶和极恶两只恶鬼有关呢?”
商榷听我说完之后,面色凝重有些难看。就走到窗边,看了看在外面行走的路人。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也跟着商榷走了过去。村庄不大,加上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所以就显得格外安静。
或者说,洋溢着一股让人特别不爽的死寂感。
然后商榷长长地吐了口气,冲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告诉我说,“阿迟,你是对的,他们和他们,都只是一副躯壳,里面根本没有灵魂依附。”
啊?
我刚刚还好歹摇了摇摄魂铃,但是商榷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来?想着这应该是一种我尚未知晓的术法,而他刚才也一定动用了鬼术,只是我没有察觉罢了。不过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这事情我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哪至于你特别再调查一番呢?就不能稍微省着些吗?”
我就怕他这又是操心上了。
然后商榷特别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阿迟,我说这些都是小把戏,动用不到什么鬼术的,也不会对我构成太大的伤害,你这样上心做什么?还是说,你心在觉得,我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我却听出了商榷的介意。于是连忙冲着他摆了摆手,十分认真地往下说。“你别乱说,我可没有这样想。”
他做摄青鬼,大多时候都是不可一世,现在被我处处管着,连用一点鬼术都会被嫌弃,自然不舒服,但是我又想到阿芙说他受了重创,须得小心翼翼,否则连十五的刑罚都不知道熬不熬得过……
我还想陪着他,可以陪得长长久久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要发生。
这样一琢磨,我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大自然,也被他察觉了出来。就把整个身子靠在我的身上,我则靠在他的怀中。会觉得踏实,也会觉得不安。踏实是因为他一贯的安全感,而不安则是因为我担心这样的安全感并不会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