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苍白的。
一时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墨瑾摆摆手,若无其事,“今日谁来,我都是要染了风寒的,我没事。”
说了没事,却又说染了风寒。
言语之间自相矛盾,但长青和折柳很快便开了窍。
“这……”长青和折柳面面相觑,长青皱着眉头,语气沉重,“那毕竟是仁贤亲王,陛下的意思是……”
皇上近侍的意思,便是政宁帝的意思。
长青早就知道京城中的人心怀鬼胎,算计波诡云谲,此番更是让皇室扩展了眼界。
天下人人都知道仁贤亲王盛名,敦雅亲厚,和东宫平分秋色。
皇上和朝臣更是青睐有加,若非立嫡立长,怕是储君的位置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政宁帝此举,便是叫朝廷上下都清楚,西北王是不给仁贤亲王面子的。
永宁公主若是因为仁贤亲王染了风寒,岂不是步了肃郡王的后尘?
哪怕是为了安抚,政宁帝也是要惩戒一番。
西北王不亲近,君王也不偏袒。
仁贤亲王哪怕是天下称赞,朝臣们站队也是要掂量的。
从备受推崇到跌落下来,便是君王给的教训。
虎毒不食子,皇帝自然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到最后,还是永宁公主开罪了仁贤亲王。
断了两方结盟的可能。
“公主,这样您便是罪人了。”折柳自然是不愿看到这个局面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便是仁贤亲王被惩罚,往日根基还在,眼下便得罪了,未免太早。
“早晚都是要得罪的。”墨瑾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选了四皇子,便是早晚要与其他人为敌。
更何况,“若我不得风寒,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真的染了风寒。”
倒不如识好歹,免了些皮肉之苦。
“公主……”长青不知想到了什么,哀叹一口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墨瑾看的明白,笑得凉薄,“他疼我爱我,却始终是皇子的父亲,并非我的父亲。”
政宁帝是亲长,更是君父。
若要打算,也是为了太子做打算,又怎么会为了她?
折柳不语,却是心惊。
眼前的永宁公主几次三番都命悬一线,未到及笄的年龄经历苦难如此多,竟然看的这么通透。
也凉薄。
“你去。”墨瑾命令折柳,“永安堂的消息,约莫晚间便要到了。”
折柳一头雾水。
还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