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脸上虽然有笑意,但是经了入京的几个月,长青也不敢断定。
公主喜怒与否。
“婢子就是看不惯,不过一个御前的女官,便可以支配公主的安排了。”长青虽说谨慎,但是大庭广众之下。
那尚义的话,无非就是提醒永宁公主在宫中也要低头?
方才是气恼,现下冷静下来,长青才担忧道:“公主,婢子是不是为您招了麻烦?”
那毕竟是御前的人,若是随口说几句,听者无心,说者有意,久而久之......
也难怪,仁贤王这般在朝中得势,都不会得罪御前的人。
即便宦官不得重用,但是皇帝身边的刘不为也是合宫上下的红人,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更何况这个御前得用的女官。
长青越想越是后怕。
虽说惶恐,却也不紧不慢的搀扶着永宁公主下轿辇,墨瑾不语,缓慢下轿辇,轻拎裙摆进王府。
她气度安然,不紧不慢,绣金凤尾裙上面搭绛紫色的吉祥团纹蹙金长袍。
轻提裙摆,进门之后,垂手,步履如莲,款款生姿。
公主不说话,这样安然做派,无端叫长青安了心,待进了正院,墨瑾才开口。
满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奴才,有什么麻烦。”
“你是护主。”不过一个尚义,开口便打断亲王和公主的会话,没有一点眼力见。
墨瑾进了正院平地,放下了手,她虽然身体较弱,很多时候却是更喜欢自己走路,即便缓慢,也是挺直了脊背,腰身板直。
长青落后半步,安静的听着,墨瑾叹了一声,“伴君如伴虎,做奴才的,最忌讳揣度主子的心意。”
政宁帝先前对诸位皇子亲近永宁公主的行为都是小小惩治忌惮,但是到底没有太难看。
他有慈父之心。
那尚义便是揣度到了君王的慈父心肠,便想借机提醒仁贤王,圣上忌惮永宁公主,切莫顶风作案。
但是她却忘了,仁贤王与其他人不同,他在朝中的声望极高,逼近储君。
若是搭上了西北王,便危及储君,皇帝嫡亲还亲手培养的君主。
仁贤王,本身就是政宁帝心头的刺,那个女官此番提醒,倒是火上浇油。
长青听的云里雾里,并没有追问,这些日子她在府中,也已经想明白,此番入京,永宁公主便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娇娘。
她要走的路,是艰险异常的路。
即便是心腹,也不可以多问,少知道,便少一些危险。
姜一收诏令到王府,主仆几人均是缄默不语。
折柳和长青面无表情,立侍在一边,墨瑾也没有像往日一般,拿了书在看,而是出神发呆,若有所思。
听到姜一行礼问安,才眼神一动,摆摆手。
“今日入宫,仁贤王说了一件事,你去永安堂找千夏,叫他亲自去查。”
永安堂是墨瑾的私兵暗卫,若是一般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动永安堂的,以免被人发现。
姜一看墨瑾脸色凝重,也点点头,“属下领命,公主要传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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