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揣度。”崔宫令低着头,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禀告,“奴婢问过了,昨日翊坤宫外嚼舌头根子的奴才独有外掌事一个被永宁公主点名。
那群奴才都是翊坤宫外面的,奴婢倒是听说,前些日子,四殿下来给娘娘请安,仁贤王也在,那狗奴才便阻了四殿下。”
后宫中的拜高踩低,不是什么新鲜事。
安乐若有所思,“崔姑姑的意思是,永宁公主是在为四弟出气?”
实在不是崔宫令乱说,而是独独点出来那一个奴才,叫人难免多想。
“奴婢也摸不准。”
她是宫里的老人,安乐自然不会怀疑,眼下她虽说不确定,但是能说出来,也是有所道理的。
“我听闻近来四弟和永宁公主走的近,还当是四弟遍历天下,而永宁公主与四弟相谈甚欢。”安乐不作他想。
在她眼中,永宁公主是一个随性的人,正如她能和荣昌相谈甚欢一般。
安乐略微侧过身子,略微凝重,对皇后道:“母后,依儿看来,若是您有意择选储妃,就要早做打算了。”
开春以后,皇上便该为永宁公主择婿。
眼见着永宁公主的将要及笄,六部也开始做准备了。
“我是有意择选储妃。”皇后也侧过身子,对着安乐,叹了口气,道:“但永宁公主,我思量再三,都不适合做储妃。”
“为何?”安乐疑声。
她十分不理解。
西北王府势大,永宁公主亦是果决,这样的性子,若是做储妃,对于眼下东宫来说,是很适合的。
她还当择选储妃,在自己母后的眼中,已经是非永宁公主莫属了。
现在听到皇后的犹豫,她一头雾水,又道:“永宁公主虽然性子张扬,但是武将之家,也情有可原。当年那顾氏,嫁入东宫之前,不也是张扬率性吗?”
闺阁女和皇家妇是不同的,闺阁任意,家中若是不愿意娇养,也无非是声名不太好。
但是嫁入皇家之后,便是要遵守礼制,更何况还是储妃,命妇之首。
在安乐看来,若是想要保全储君位置稳定,朝中没有二心,便最好选永宁公主。
朝中的士大夫虽喜欢将君主家事放大,但对于武将来说,是无所谓的。他日即便朝中有别的言论,西北王府在后,言论便不会是二心。
而她作为嫡公主,也可以高枕无忧。
这些道理皇后自然是明白的,否则先前也不会想要东宫和永宁公主缔结姻亲。
但是现下,她摇了摇头,“本宫问太医院要了永宁公主的脉案,她身子孱弱,自身尚且难以将养,他日嫁入东宫,更是于子嗣无望。”
宫中诸多皇子,二皇子和九皇子都是有了儿女的,长孙也有,皇帝很是喜爱。
但是嫡长孙到底还是不同的。
永宁公主若是无法诞下皇长孙,朝中自然还有别的说头。
“哎呀母后——”安乐想到都觉得多虑,坐过去挽住皇后的手,劝道:“她不能生,便抱一个庶子过来养在她名下,也是嫡子。”
这又不是什么秘辛,乱世初定,许多当家主母在乱世中将养不好伤了身子。
都是从后院里面抱过来,养到自己膝下,当嫡子培养的。
这一点,安乐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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