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寒冷干燥。”唐端王妃见墨瑾收下清单,才放下心来。
语气诚恳关怀,“还好公主不用跟着去。”似乎是在真诚的为她考虑。
以墨瑾的身体,若是去了,能不能安全抵达都是悬的。
建安郡主眸光闪了一下,表情凝滞,低声提醒,“母亲。”
西北王掌握军权,君王怎么会让他唯一的软肋永宁公主跟着去?
父母双亡,兄长远赴,任谁来说都是一件伤心事。
她心中暗叹,母亲一向精明,遇见了故人的孩子竟也口不择言。
也不知道永宁公主的性子,会不会介意。
“瞧我——”端王妃及时收声,面上掠过一丝暗恼,也是想清楚了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暗暗扫了墨瑾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有一些摸不准。
墨瑾笑了笑,并没有接这句话。
叫了庸伯叮嘱道:“去请王爷来。”
转而看着母女二人笑得温和,“阿兄今日在府中休憩,若是知道王妃上门为他做思量定会高兴。”
“父母在,不远行。”墨瑾虽然并不了解这位唐端王妃的脾性,但是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况且先前凤阳梅氏在墨姜嘴里的态度和对唐端王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她似乎真的像是一个慈爱照拂故人之子的长辈。
前世在顾家她也未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两世都未曾受过慈母的关爱。
一时间有些慌乱又有些感怀。
墨瑾叫王爷的举动让母女两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无措,她抿唇,温声解释:“我与阿兄父母早逝,今日王妃恩情,阿兄应当来拜谢。”
不然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给兄长准备这些,总归传出去是不好听的。
墨瑾此话一出,端王妃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听闻入京之后公主病了一场,水土不服,如今怎样了?”
江南到京城确实是天差地别。
墨瑾是年前入秋进京的,如今也过了半年,“全然好了,王妃不必如此客气。”
“那就好,好了就好。”唐端王妃早年就听闻故友在孕期一路奔波,孩子也体弱,心里挂念许久。
在听说墨瑾入京便病倒了之后,担忧了许久。
如今听她亲口说好多了,就放心了。
“上元夜宴,见到荣昌公主与公主交谈甚欢,我便放心了。”端王妃打量墨瑾的脸色。
斟酌字句道:“你们都是温吞良善之人,王爷上任之后,公主也不会在京中孤单。只是......”
墨瑾笑容浅淡,很快就明白了唐端王妃的言外之意,“荣昌公主率直,永宁喜欢率直之人。”
李文思站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
但是心中的忧虑更甚,且不说母亲今日贸然上门,永宁公主心中怎么想。
现在母亲又说到了天家贵胄的交际,即便是内宅亲近的言语,也需得看永宁公主领情与否。
更何况,哪里有第一次上门就说这些私密话的道理?
她即使是想要制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一旁焦心听着。
端王妃微微颔首,会意道:“陈年恩情,你父亲也还了,你不必太过顾虑,叫有心之人利用。”
“......”李文思清清嗓子,提醒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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