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含胸跪着,低着头,再不识眼色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需要辩解。
她暗恨永宁,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逼着天家向一个泰安王府低头认错。
“儿臣僭越,请父皇降罪。”
向来跋扈的昌平公主此时俯身在地,叩首认罪,恳切低微,在场心中不免忌惮了这位初次谋面的永宁公主几分。
咄咄逼人,更拥有天家盛宠。
只有垂首跪在殿中的墨瑾知道,政宁帝虽是勒令昌平公主禁足一月,闭门反省,罚俸禄三月,但是面色却不见有多少愠怒。
她并不见的讨了多少好。
昌平请罪请的很是干脆,但是句句不提开罪泰安王府与她的事情,只提君臣僭越,保全了皇家颜面,也是明里暗里的告诉她,泰安王府如何势大都是臣子。
而政宁帝轻飘飘的惩罚,更是认可了她的罪。
君臣有别,也是敲泰安王府的警钟。
看来,这位权臣之府不见得今上有多倚重,相反,忌惮之心已生。
世事多变,君王喜怒难测,谁敢保证,泰安王府不是下一个顾氏?
宗亲有心之人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只有堂上的贵女以为这一局是永宁公主占了上风,宴席之间推杯换盏,尊崇有加。墨瑾脸色疏淡,看上去生人勿近,故而少了许多交际。
来掩饰她对泰安王府前途的忧虑。
外男宴会只隔屏风,今上同泰安王及众大臣高谈阔论,笑声开怀。
那位小泰安王对来往奉承之语,即便是天子在上,也全然接受。
永宁一时间摸不清楚泰安王府的重量和今上,宴席散时,斜倚在龙椅上的九五至尊才开尊口,面上酡红,似乎是喝的尽兴。
“朕今日甚喜,思明兄长故去之时,永宁尚在襁褓,体弱故而将养在江南,朕拳拳之心奈何山高水远。”
“现今永宁回京,既有兄长,便不赐公主府罢。加食邑两千,赐东珠。”
开宴时还在警醒君臣有别,如今又大加封赏,墨瑾属实是摸不清楚君王。
出宫时周遭围了一群人贺喜,一个面孔都不熟悉,她没有来由的烦。
“公主留步。”身后之人带了仪仗,众人均噤声作礼,女子和煦摆手,目光只落在墨瑾身上。
墨瑾愣神一瞬,顷刻回神,微微福身,“见过太子妃。”
“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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