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鱼大肉,数量不多,但都是美味佳肴。柯映红,雨晴和陈瑾依则是在房间里单独一桌。
饭毕,陈楚安与柯拓父女三人告别返回了鸿胪寺,众人相送。
正待众人回府时,突然听到远处一声马蹄响,随后一名深色紧衣男子纵马而来,腰别短刀。随着马儿一声长啸,停在了府前。
李观南皱了皱眉头,微微向前踏出一步,将韩夕城和雨晴两个不会武功之人不留痕迹地护在身后。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高马尾束发,他纵身下马,走到台阶前,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向着身穿红服的李观南拱了拱手,问道:“可是李尚书当面?”
李观南看出来男子没有恶意,道:“何事?”
男子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封贴子,双手递了过去:“我家老爷于明日申时在府上宴请您以及大理寺韩大人,还请您赏光。”
李观南挑了挑眉,轻笑道:“替我谢谢秦公。”
男子愣了一下。
“不过啊,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个道理想来秦公不会不明白吧,”李观南将帖子握在手里。
“这……”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不这样吧,”李观南突然转身,将韩夕城揽了过来,然后将帖子递给了他,“让大理寺韩少卿单独去一趟吧,我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你们秦公也是知道的。”
男子点了点头。
李观南转头抓了一把糖,递了过去。男子下意识拒绝,李观南笑道:“知道你们秦府严厉,秦公定下的规矩我哪敢不听?不是银子,就一些糖,沾沾喜气。”
男子这才双手接过,揣进兜里,随后朝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离去。
众人这才返回府里。
韩夕城打开帖子,粗略看了一眼,问道:“你昨天上朝去又干什么了?惹得当朝御史大夫请你赴宴。”
“没什么,”李观南走在前面,甩着手,“就是举荐了个有意思的小子。”
韩夕城明白过来:“举荐了秦公的人?”
李观南点点头:“是啊,不过也不是因为秦砚桉,只是单纯觉得那小子挺有意思的。又恰好缺了个工部尚书的位置,就向陛下举荐了。”
“明天真得我去啊?”
“不然呢?”李观南扭头看着他,“人家也请你了,怎么不说是不是你在大理寺干了什么好事了?”
“行行行,我去……”
王伯和小武都各忙各的去了,李观南走到台阶上,看着韩夕城和雨晴,突然坏笑道:“今晚早点睡哦,不然小心听到些什么……”
雨晴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饶是韩夕城反应够快,一脚踹了过去。
“滚滚滚!”
李观南闪身躲过,贱贱地一蹦一跳地往里屋跑。
韩夕城则是拉着雨晴,回到了房间。
……
李观南去了一趟自己的书房,从架子上把那个小小的青色盒子取了下来,攥在手里,这才往新房赶去。
他来到新房前,稳了稳脚步,缓了一口气,看着门上贴着的雨晴亲手剪的喜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轻轻推门而入。
吱呀
头顶盖头的女子被开门声吓了一跳,随后安静下来。
李观南轻轻合上门,慢慢走到床边,又慢慢坐下。两人相对而坐,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李观南扬起手,轻柔地掀开红色方巾,不可方物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绯红,目光如水,笑靥如桃花,却又时而羞涩难开。
李观南看着眼前的陈瑾依,缓了好久,终于还是起身,将手里的小木盒放到桌上,随后端起了桌上的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陈瑾依,两人对视着,微微一笑,对饮了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李观南的紧张心情也舒缓了很多,他将酒杯放回桌上,随后拿起了刚刚从书房里拿出来的小木头盒子。
“这是什么?”陈瑾依好奇。
李观南微微一笑,随后打开了木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质地纯粹的玉手镯。
他拿起手镯,笑道:“这只手镯是母亲生前留下的镯子,只留给李家的儿媳妇儿。”
陈瑾依脸红红的,抬起了手。李观南轻轻揽起她的宽袖,露出白嫩的手腕,随后温柔的将手镯套了进去。
“欸,真好看!不大不小,正合适。”陈瑾依摆弄着手臂。
“喜欢吗?”
“喜欢!”
李观南母亲早逝,连他自己都快记不清母亲长什么样子了。
陈瑾依发现了他的异常情绪,随后握住了他的手。
李观南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随后有些遗憾道:“抱歉,瑾依,我本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只是这次形势所迫,等以后好些了,我重新给你办一个!”
陈瑾依则是蹙起眉头,略微有些责怪的语气:“不是这事儿不提了吗?这本来就是我要求的,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再说了,办盛大的婚礼有什么用?你的钱不是钱吗?就能随便花?”
“是是是!”李观南笑着抱住陈瑾依,陈瑾依则是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夫人说的对。”
不知过了多久,李观南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夫人,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
陈瑾依立刻明白过来,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随后扑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脸,只露出眼睛。
“把……把灯灭了……”
“哦……好……”
李观南走到桌前,一扬袖子,烛火应声而灭,再一扬手,窗幔应声而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