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一般的寂静

握紧，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

    被父母放弃时，她坚强地活了下来；被孤儿院其他人欺负时，她没有认命；毕业后屡屡碰壁，她也没有绝望。

    不论如何，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想明白了之后，田七很快就睡着了。

    好在前半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田七安稳睡了一觉，半夜被红发女叫醒去交接。

    守夜无聊，西装男想聊天，但红发女并不太搭理他，他无趣地端着碗水，一口一口地喝了不少，这会喊醒了下半夜守夜的秃顶男后，忍不住去解决膀胱问题。

    田七和马尾少女坐在一处，半夜被喊醒还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

    而秃顶男还磨磨蹭蹭地，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院子门打开，西装男走了出去。

    西装男出去之前说过去干什么，因此田七三人也就没有太过注意，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避开的。

    为了防止不小心睡着，田七开始跟马尾少女聊天，两人尴尬地聊着自己的爱好与生活。

    秃顶男坐在另一边，不住地打着瞌睡，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可能由于年纪大了，精力不好，看上去就好像随时能睡着一样。

    过了一会，田七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问秃顶男：“你有没有看见张卡回来？”

    “谁？哦……你说张卡？他怎么了？”秃顶男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去方便去了吗？”

    “是啊，但是他去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回来了？”田七怀疑地问道，这里没有计时工具，其实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屋子里的灯泡瓦数低，发出的橙黄色光只能隐约照到院子周围，月亮被云层厚厚遮住，外面其他地方都处于黑暗之中，谁也不知道黑暗之中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好像过了挺久了。”马尾少女小声说道。

    田七脸色微变，询问道：“不如我们去叫他一声，喊他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田七心里忐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人起身走到院子门口，沉默了一瞬，三人都没有说话，田七见另外两人怎么都不愿意开口，于是她朝外面小声喊道：“张卡，你在哪里？”

    黑暗中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照理来说，除了这个院子其他地方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西装男不可能走得很远，这个声音对方应该听得很清楚。

    田七加大声音：“张卡，你说话啊！”

    还是没有人回答。

    黑不见人的外面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马尾少女和秃顶男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这时候傻子都知道对方恐怕已经出事了。

    田七手心冒汗，双腿发软，强作镇定：“我们喊醒其他人，一起出去看看吧？”

    另外两人白着一张脸，僵硬地点点头，不敢说话，生怕惊到了什么。

    三人脚步虚浮地回到屋子，喊醒了床上刚刚睡着的红发女。

    田七声音嘶哑：“张卡……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