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装的像和尚,我就不知道底细,你是为了完成郡主的任务才接近千佛寺,一年前才正式剃发出家,你若真是六根清净,被郡主赶走就该早早去削发,何必苦心孤诣花两年时间,接近千佛寺?”
心愿脸色不变,施施然说着:“施主果然神通广大,探子无处不在,可那是以前,现在贫僧是真心皈依我佛!楚施主知道贫僧所想,必不会如施主这般,强人所难。”
啪!心愿脸上浮现五根红红的手指印,心宁:“我强人所难?若不是婕儿,你现在还是个人吗?怕不是早就饿死,被人打死了,你能活到今日,全是靠婕儿,能长得周正,也是婕儿的恩赐,如今要你这副皮囊,你却推三阻四的,还能算人吗?”
心愿:“左右我这具皮囊都是脏了,还皈依了佛祖,楚施主贵为女帝,能得到更好的皮囊,何必非要我这一具?”
心宁:“婕儿是那种在意这些世俗眼光之人吗?她若是爱你,你就是从小倌馆里待了十年,她依旧不会嫌弃你;她若是爱你,你就是剃了头发、穿了袈裟,她也会让你续发、穿上常服;这事你知我知,你何必自欺欺人?
此事千载难逢,毒不是咱们下的,咱们只是解毒之人,婕儿醒来必会对咱们有愧疚、感恩之心,她会爱咱们的,让我们回到她身边,待在她身边一辈子。”想到以后陪在楚婕身边的美好时光,他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心愿:“施主何必自欺欺人,楚施主醒来,是感激、愧疚更多,还是愤怒更多,你能肯定吗?你在牌桌上赌上瘾了,别把人生也当做赌局,既然是你非要入局,别把他人搭上,一起当做筹码!”
心宁气急败坏道:“我没赌!”喘了几个粗气,又改变语气,温柔说着:“阿愿,我真是为你好,你想想,主子很少发脾气,更从未同时对咱们三人发脾气,筹码足够,不是赌,是必赢局面。”
心愿:“施主魔障了,请回!”
说完,双手一掰心宁的手腕,把他反剪着踢出了屋子,砰一声,关上房门。
心宁愤愤地看着房门,甩着袖子离开了,他打不过心愿,这宅子里,有人能!
次日正午,心宁、新良来到心愿的房门口。
新良:“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心宁:“主子意识模糊之时,喊的是他名字,你难道想把其他人塞给主子,让主子不喜吗?”
新良:“那倒不是,但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心宁:“我昨夜有好好与他商量,他二话不说,把我轰出来了。要满足主子,没有比打晕他更好的办法。”
新良:“主子说不能侵犯人权。”
心宁给了他一个逼兜,“主子重要还是人权重要?”
新良:“主子!”
心宁:“主子重要还是里面那个假和尚重要?”
新良:“主子!”
心宁:“很好,去把人打晕,事后他敢追究,我替你求情。”
新良:“猜到你会这么说,来,这是我方才拟的文书,你盖个手印。”
心宁:“大家都是朋友,你和我来这套?”
新良:“你油嘴滑舌的,不能全信,你要是把事都推我身上,我不就是背锅的?盖了这个印,有事一起抗,不盖我就走了,你自己去和心愿打架。主子最在意证据了,我需要这个防身,你不一样,没证据主子也会听你的枕头风。”
心宁:“枕头风我爱听,盖就盖,你要多出力。”
新良将盖了手印的纸,往胸口一放,上前就是几个飞毛腿,将门踹烂了,与心宁练手,与心愿打了十个来回,擒拿了对方。
心宁上前就是给心愿一个手刀,将人打晕,扛在肩上,往楚婕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