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信誓旦旦说自己的才是真品的老头脸色顿时不好了。
捋了一下自己浓密的白胡须,结果因为力气太大直接揪了几根下来。
但是他此时也管不了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严肃。
“小伙子不要轻易信口雌黄!”
另一个刚才跟他呛声的老爷子此时也统一了战线。
戴着玉扳指的手,猛地捶一下桌子。
嗓门贼大,仿若洪钟。
“就是,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说这种大话。”
这时候,两个人也不扯皮了。
纷纷开始教育起后辈。
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孩,长相虽然俊俏,嘴上没把门。
这种话是他能轻易说的吗?
“小伙子看你年纪小,我也就不说什么重话,在国画这方面老头我看过、收藏的不知几何。”
就差直说林墨没有这资格来评判。
“况且我这画可是由陈老掌过眼的,瞧着笔法和走势,绝对假不了。”
这话让胡子老头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
你这幅是真的,那我的就是假的喽。
“你胡扯!我这个才是真的。”
两人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第三个略显斯文的老爷子,推了一下银框眼镜。
颇为头疼道:“既然你们都分辨不清,不妨让这位小友说说。”
“都说人不可貌相,你们这把年纪的人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掌柜也开口相劝:“说得也是啊,你们这两幅从画法、印章上来说真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古纸的纸质摆在那里,我都要以为你们来考验我了。”
斯文老爷子对一直泰然处之林墨笑笑说:“这两个老头脾气躁、说话直,刚才那些话小伙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这小伙子心性倒是沉稳。
若是其他这个年纪的人被这样说一通,估计早就跳脚了。
林墨站在博物架前,浑身温雅的气质与古香古色的布置融为一体。
点头道:“我既然会说这样的话,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胡子老头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林墨上前走到长桌边,观察着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这两幅画确实让人分辨不出,掌柜和您说的陈老都瞧过也都认为是真迹。”
“那我就更不能从笔迹上说出一二来。”
带着玉扳指的老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嗓门急着嚷嚷。
“哎呀,你这小伙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绝技呢。”
“你该不会是寻老头子开心吧。”
林墨无奈笑道:“我确实有项绝技。”
“笔迹不能,但是别处却可以。”
他拿起一幅,嗅了嗅上面的笔墨。
心下更加确定。
林墨对掌柜说:“您说这是古纸,是没错。”
“但是古纸配上现代工艺的墨水,这就令人滑稽了。”
四个老头齐齐上前一步。
挤凑着想要看清有什么不同。
胡子老头更是贴在画纸上使劲闻闻。
林墨解释道:“上好的徽墨有种馨香,即使明代过去这么久,也不应该带着一种胶质味。”
“这仿造的人也聪明,晓得用松烟墨,但是又不肯花大价钱买上好的徽墨,只能用其他墨代替。”
“但是也因为此,从而有了漏洞。”
斯文老爷子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这都能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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