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是天作之合,一个是性格热辣的大小姐,一个是御风学院温和的教授。两个人走了师生恋反叛的路,一起走过了那些日日夜夜,从恋爱到情爱,如此热烈,就像夏威夷的沙滩照射的光芒。
可是现在就只留他一个人了。
“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很难想象得到秦渊今年有四十岁,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样传神深邃的眼睛,浓长的睫毛扫下了一片阴影。
相比下来,这两兄弟是一个极端“你看看你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废物一个,乱闯枫园,找死吗?!!”
“知意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她不是有意为之的。”即使面对这样的秦海,他还是不缓不慢地。
秦海最见不惯他这样,于是变着法子去羞辱他的大女儿“她作为秦家的后人,族谱也是有名的,不如写画在御风学院榜上有名就算了,还要害她分心,你们这一家可就剩这一个分支了。”这秦写画还不是亲生的,后面这句就默在了心口。
秦渊这死小子再娶,也没和那弟媳妇再要一个,死也忘不了之前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秦知意焦躁,不太爽的,以前能忍住的情绪见到秦渊,委屈一下就冒出来了。
没有心思去听秦海说了什么,她只觉得秦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心发胀。前世的记忆以及妈妈的回忆一下如潮水一样让她的头脑发麻。
“知意一直很听话温顺,下次不会了,我会好好说她的。”秦渊仍然不咸不淡地接了下句,和打太极一样。
秦渊要说我。
反映在头脑里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秦知意眼底发酸,歪过头,只能看到秦写画的表情。
秦渊本来就摸清自己哥哥的得性,又打了几轮太极,成功把秦海送走了,只留下一句怒气冲冲的“好!自!为!之!”
解决完之后,秦渊想着象征性地说两句“知意,下次就不要来枫园了,很危险。”也不打算解释一下秦写画的异能,就只是一笔带过。自从何一若去世之后,她的大女儿懂事的要命,让他想操心也操心不上。这种事向来不用他解释,知意自己便能消化。不像这个继女,总爱撒娇,老让他惯着宠着她。
“姐姐,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倒是我可是练得不太好,好难过呢!”秦写画最喜欢她这个继父,她知道秦知意有多么乖听话多么让人省心。那又怎样,最宠她的最顺着的人还是她秦写画。
“你呀。”秦渊一脸无奈地看着挽着她的小女儿。
秦知意的眼皮实在撑不住了,背后的伤也开始加剧痛感。本来打算又忍忍算了,可是想想又懒得隐忍,破罐子破摔。
好一个其乐融融的场景,可是为什么又这么模糊,这么刺痛。
“知、意,怎、么哭了?”秦渊没见过自己的大女儿哭,准确的是从爱妻的葬礼之后。他第一次作为一个父亲,有些慌乱。
大滴大滴的泪珠一下沾湿了秦知意的小脸,眼睛红的,哭泣声很小,和树叶沙沙的声响别无二致。
枫园的精灵在落泪,谁看上这么一段,不会自觉地为她心疼。
别说秦渊,秦写画压根就没见过她这要强的便宜姐姐哭过一回,永远笑容满分,仪态端庄,就连虞清的贬低也照单全收。
怎么像是第一次做父亲,他伸手去擦女儿的眼泪,可是秦知意狠狠地甩开他,提着破烂的白裙跑了。
秦渊在后面追了一下,又转而想一会的午饭,就不追了。午饭再安慰吧,可是,一若你告诉我,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她的小公主啊.这可是她第一次生气掉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