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擦枪走火

有可能是第一次嫌疑人办案慌张没处理好，从石板上的印迹看像是不小心洒到上面的，可能嫌疑人匆忙中将剩余的边角料带回家放入地下室，因为第一次案件的轰动，两次案件间隔时间又不常，他便决定第二次做完案后又处理掉。”一位手里握着笔的年轻警员加入讨论。

    “但是现场没有搜集到指纹，虽然检查出嫌疑人地下室的木板跟案发石膏成分一致，也没有证据指向他呀？”另一位胖胖的警员提出异议。

    “根据医鉴定以及嫌疑人于衔涛的口供，嫌疑人七夕当晚以及上周日均无不在场证明，他给出的解释是主持人工作的性质刚好那一时段不上节目于是待在了家，虽然无不在场证明不能够判定但也可以起到辅助作用。就在我按照案件相关人员娄晨同伴杨沾的推测进行时，我申请法医再做一次取样，果然，在第二名死者的耳朵里发现了唾液，对比嫌疑人于衔涛的唾液，刚刚拿到DNA结果，一致。”

    随后，警员逮捕了于衔涛。

    娄晨杨沾得知后探监，于衔涛隔着一层玻璃用挂在左手边的电话与娄晨通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娄晨眼神直逼声音冷冷地问道。

    “呵呵，你应该感谢我，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于衔涛的嘴角扯出一丝邪笑，阴云密布的真实面目卸掉了平日里的伪装。

    “我感谢你？！你杀了野弦！你还杀了支持我四年的粉丝李甄！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娄晨怒发冲冠地拍打着玻璃，被警员和杨沾拦下。娄晨重新回到座位上，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要不是他们抓我抓的快，下一个就是常洁珊了。我用咏咏的手机编辑一条暗恋你的短信，把这起连环杀人案嫁祸给她。”于衔涛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撇撇嘴，以示轻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有什么过节？到底为什么？！”

    “你事事都跟我争，评职称你压我，凭最受欢迎主持人选了你淘汰我。就连我前女友野弦你也要跟我抢！我谈过的女朋友就是分开了也不能成为你的！不能！”于衔涛不似先前那般无所谓的态度，越说越激动。

    “什么？野弦是你前女友？怎么会......”风光一时无两的主持人娄晨，惊讶到舌头打结，难以置信。

    “我因为她跟我老婆离婚，等我离了终于可以公开她了时，她居然跟我提分手。她该死！你什么都跟我抢，我不要的你也要抢过去，你就该尝尝被夺去一切的滋味儿！”

    “我热爱了五年的雕塑，最后一刻终于派上巅峰的用场了。以前倾注心血做完一件雕塑，细细赏玩时总觉得它不够生动。直到我的雕塑里，拥有了我曾经最爱的野弦，它才有了灵魂。只可惜，强迫症使我不得不将同样的手法用在你那个丑陋的粉丝李甄身上，先拿她练练手，再塑造我的前女友。”于衔涛收起先前的咆哮，低转的幽声道，边说着还充满扭曲的欣慰感抚摸着自己的手。

    阴冷的探监室，扭曲的于衔涛每一句惊悚的话语都像落在玉盘上错杂的珠子，令人心惊。随后，他被警员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