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雕塑

是出门了还是快要出门，但只有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去台里的路上，一个就是在家。”娄晨在如此高压中力求严谨，补充道。

    “有人给你证明吗？”梳高髻马尾的女警抬起做笔录的头，接着问娄晨。

    “嗯......应该没有。我单身，一个人住，证明就只能是去物业查看监控，那天我去单位的途中又没有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除此之外，就只有我家的狗了。”娄晨养了只哈士奇，极活泼可爱又聪明，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充当证人，想想嘴角划出一抹苦笑。

    “请严肃一点，8月22号，就是昨天，下午三点到晚上五点之间你在哪里？”黑框男警强调了下纪律，继续问道。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家，昨天不是中元节吗？不敢出门，我胆子小。”

    “看来又是没有人证了？”

    娄晨无奈地点点头，两名警察接着问了下面的问题。

    “这个人你认识吗？”马尾女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娄晨，正是此次连环案第一个被害人。

    “李甄？我认识啊！一个追随我四年的粉丝，她跟这两起案件有关吗？”娄晨吓得抬离凳子一半，被两名警察示意坐下后，回到原位满脸疑惑

    “她叫8月10号从D城来的我们这里，她就是S酒店被害人。”警察冷静地陈述事实。

    娄晨愕然，虽然他从未见过李甄，但听到网上为他打call四年的忠实听友被害去世的消息，还是一如老友般不愿相信。

    娄晨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游离。两名警察见状顿了顿，稍给娄晨缓冲的时间，不管怎么样，案件紧迫，还是要问完的。

    “李甄在H城据我们调查并没有朋友，她来之前联系你了吗？”

    “她没有告诉我。”娄晨摇头，声音沉着低促，带着后悔和遗憾。

    “那这个人就直接说了，你同事，虽属不同部门，你们往常有联系吗？”马尾女警拿出另一张照片，正是野弦。

    “这......连环案！这不会是其中一个吧？”娄晨忘记了这是在警局，不可以轻举妄动，但他下意识地一把抢过马尾女警手里的照片，两只手颤抖着两对手指捏着，未掉泪却分明可见额头绵密的汗珠。

    终于，娄晨撑不住了，眼泪落成行，一字一顿地说出“野弦，我们电视台的，综艺频道。关系就是，我正在追她。”

    马尾女警拿出第三张照片，没有再加询问，递到了娄晨面前。娄晨明白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开口回答：“常洁珊，我前女友。”回答完，一把将照片滑回对面，经过刚才一连串的联想，他似乎认为令他痛失所爱与四年来未曾谋面却心系的忠实听友的凶手正是他的前女友常洁珊，因为她的杀人动机最深。

    “可以了，你先回去吧，请随时等待我们的传唤，做好后续配合。”两名警官整理了下文件，开门让娄晨走。

    娄晨形容枯槁地走出问询室，经过另一间问询室时，里面是另两位警察和常洁珊。

    问题相似，回答相符，只是多出了一件满是细针写着李甄两个字的布偶。

    “这是你做得？”一名大腹便便看起来有些凶的中年男警官，铁面问着常洁珊。

    “是。”洁珊低下头，为自己一气之下的巫术行径惭愧承认。

    “李甄的死，跟你有关吗？”铁面男警冷冷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扎小人儿出气，这个李甄喜欢了我前男友好几年，直到去年她还打电话给娄晨，让他远离我。我们半个月前分手，我气不过，就做了个小人儿诅咒她，可是我从来没想到她会真的死啊，雕塑不管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打上石膏。”常洁珊情绪失控，悔恨一气之下做得巫术并被恐惧袭裹着。

    娄晨快要走到警局大门口时，遇到了刚从问询室垂头走出来的常洁珊。娄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问是不是她杀害了李甄和野弦。娄晨的激烈举动被警察拉住，常洁珊抽泣着说不出话来，没有理会娄晨，打车回到了闺蜜咏咏家。他们三个的口供都是一致的。

    那么杀害李甄和野弦的凶手到底是谁呢？谁会在她们身上冒着不立刻离场的风险进行雕塑，且雕刻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