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管进。”
吧台上多了这个信封,信封里是一张小卡片。
多隆奇卡说:“谢谢。”
阿泉和大哥荣来到麻街,大哥荣看看手里的卡片,又看看街边招牌,就是这家,他们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麻将室,不过今天歇业,他们两个人走进最里面一个隔间,一个人正坐在那里,手里夹着一只雪茄。
多隆奇卡出了冰室饮品店,上了车,他告诉出租车司机去宁波街。
抽雪茄的人对大哥荣说,告诉你们也没有用,全港封锁了,水路也封了,这个时候别说人了,就是一只蟑螂也法跑出去。
多隆奇卡在宁波街下了车,他很快找到了卡片上面的地址,这是一家房屋中介所,
现在已近歇业,他按了门铃,门开了,他走进里间,一个英国人正在等着他。
大哥荣对抽雪茄的人说:“那他的东西呢?”
抽雪茄的人说:“有一些但不多,而且价格很贵,并且不能保证只给你们。因为很多人都想要。”
大哥荣看看阿泉说:“杀了他。”
英国人对多隆奇卡说:“你来晚了,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多隆奇卡坐下来沮丧的说:“那么,那么东西还有吗?”
英国人说:“对不起,不能给你们,我说过你来晚了。”
大哥荣和阿泉蒙着头被分别关在两个暗室里。阿泉被铁链子锁在一根自来水管上,蚊虫肆意叮咬他,而他无处躲藏,只能蜷缩着身体蹲在墙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打开了,阿泉听到几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有两个人拉着胳膊把他拎起来,他被他们拖到外面,一大桶凉水浇在他身上。
阿泉的头罩被人打开,他的面前坐着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一个圆脸的人说:“孟突泉,台湾省云林县人,大哥荣都把你的事全说了,线人阿鬼是你杀的,是不是?”
阿泉观察说话人的眼神,指导课上教官一再说明,说话会骗人,眼神骗不了人。
圆脸的人并不敢和自己对视,他的视线比自己高一头,阿泉想到,沉默是最好语言,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也不说。
圆脸的话又说到:“给你两条路,把事情交代清楚或者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阿泉想起教官的话,当两个人以上同时被抓时,那么审讯就是一场博弈论。
如果阿泉和大哥荣都不招供,两个人都没事,阿鬼的死亡自然有人出来担责。
如果大哥荣出卖阿泉换取有利条件,阿泉判无期,大哥荣缓刑。如果阿泉交代大哥荣的事,同理。
如果两个人都招供,各打五十大板,都坐牢。
怎么做最有利于自己?这就是博弈论基础模型。
阿泉还是不说话。圆脸傍边是个女人,她看见阿义沉默着,示意打手上前扒光阿泉的衣服。
阿泉完全裸体在女人眼前,他的手被反捆着,女人站在阿泉面前来回踱步。
女人说,大哥荣是军情局处长,他卧底竹联帮。想必你的级别也不低,你不想就此送命吧。
阿泉想这些人到底是哪个方面的人呢?香港警方?不像。大陆?也不像。香港黑社会组织?线人阿鬼到底是哪方面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任务自己并不知情,只是按照田荣处长的指令做,自己并没有任何情报价值。
大学毕业后,阿泉被招募,在军情局三处外事情报科76期培训班训练了三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自己在竹联帮混也是田荣手下做事,其它的事情自己毫无所知。
阿泉自认为自己是的新手,对任何人都没多大用出,他们不管是哪方面的,审讯自己还是为了对付田处长,无论如何自己只能选择沉默,这是唯一的办法。
阿泉想:因为博弈论有致命缺陷,为了掩盖这个缺陷,纳什得了半个诺贝尔奖,均衡根本不存在。
纳什均衡取决于数理模型,根本核心是信用。无论审讯得出的结果如何,犯人的定罪量刑取决于审判者是否守信。
如果犯人认罪的条件根本不存在,那么做任何选择都是徒劳,就算自己把所知田荣处长的事情交代了,自己最终会受到什么处罚,完全依赖这个女人或者其背后的人。
那个女人和圆脸男人耳语几句,女人对阿泉身边的人说:“杀了他。”
阿泉旁边的人拿出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